他一提这个姓,花淮秀就知道对方是谁。
樊霁景见他烦躁地皱眉,关切地问道:“是朋友?”
“不是我的朋友,是林香晴的朋友。”
樊霁景纳闷道:“林香晴是谁?”
“礼部侍郎的千金。”花淮秀朝他撇了撇嘴角。
樊霁景会意道:“你的未婚妻?”
“与我何干?只是我父亲一厢情愿而已。”花淮秀见他神情泰然自若,并无半点不悦,心里不由生出一股闷气,“你难道不觉得不高兴?”
“不高兴?”樊霁景疑惑地看着他。
花淮秀眯起眼睛,“难道很高兴?”
“很高兴?”樊霁景更疑惑了。
花淮秀没好气道:“你只会鹦鹉学舌吗?”
樊霁景委屈道:“我不知你所指为何?”
“……算了。你同我去见她。”花淮秀说着,就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同去?为何?”樊霁景问归问,脚步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走。
花淮秀道:“劝架。”
樊霁景失笑道:“吕姑娘只是女子。”
“她是将门千金。”
樊霁景迟疑了下,道:“你不会还手的吧?”
花淮秀回头瞪了他一眼,“难道你希望我傻乎乎地站在那里被她打?”
“你可以跑。”
“总要有人拦住她,我才能跑。”
樊霁景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说,花淮秀都能比他说得更加有道理。至少,他听起来是这样的。
吕姑娘本名吕清藤,与林香晴是相交多年的闺中密友。
虽然花林两家联姻之事还未大肆宣扬开来,但在几个有交往的世家之间却是心照不宣的。所以,花淮秀虽然抢在花家下聘之前溜走,但林家依然是丢了面子的。
吕清藤这次来,就是来讨个公道。
花淮秀和樊霁景还未进门,就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里面透出来。
花淮秀轻声道:“听说她擅长剑法。”
樊霁景奇怪地看着他,道:“难道你还要与她比剑?”
“我只是提醒你。”
樊霁景脚步一踏进大门,就知道他为何要提醒他了。
因为一把明晃晃的剑正不由分说地朝花淮秀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