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顾珩也失了撑力,两人一同滚落在地上。
“若音若音你快来!”顾珩费力地将脸从容霁的胸口探出。
话一落音,舱门被推开,钱若音看着地上狼狈的人,怔住。
随后而来的白青,看到两人抱成一团,姿态极为不雅,“哎哟”一声,掩脸转身。
“快扶我们起来,太子昏过去了。”顾珩一时推不开身上的人,满面潮红。
“哦,”钱若音上前,颇费了一些力气,方将顾珩从容霁的怀中弄出来,随后,她轻轻松松着拎着容霁的后领,将他提起,随手就放在床上,一脸鄙夷,“连晕的机会都能把握这么好,难怪摄政王殿下说你是竖子。”
顾珩慌乱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方深吸一口气,淡定地上前再次为容霁诊脉,许是过于紧张,她的手指抖个不停。
“若音,你身上还有什么药,补元气的,快”
钱若音见状,摇了摇头,上前按住容霁的另一只手腕,诊了片时,“五公子别急,太子殿下没啥事,就是极度脱水,加上情绪波动太大,慢慢调理几天就没事。”
顾珩方知自己是关心则乱,忙稳住情绪,站起身,却又马上坐了下来,伸手摸着容霁的衣领,发现全都湿透了。
可这船上哪有男子的衣袍,连她身上穿的都是渔家女的衣服。
钱若音就象她腹里的蛔虫似地,“五公子,要不拿床褥先凑合一下,今晚的海风蛮大,衣服洗后,吹上半宿就干了。”
但问题是,谁帮容霁更衣?
白青眼睛一转,“五公子,夜里事多,奴婢还要去警戒守望!”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钱若音干笑一声,“五公子,奴婢”只是借口还没说出口,钱若音突然抬首,已是脸色一变,一挥手就灭了油灯,压低声线,“五公子,有情况,你留在这里不要出来,我出去看看。”
说完,钱若音迅速消失。
舱房里瞬间陷入黑暗,惟一的亮光,便是窗外粼粼海面上泛着几缕微光。
顾珩知道将要面对的危险,如果对方来的人很多,凭钱若音和白青二人恐怕很难带着她和容霁脱身。
难道她和容霁真的要命丧大海?
她的心怦怦乱跳,轻轻上前关上窗户。
她走到船边,伏在容霁的身边,黑暗中,摸索着他冰凉湿润的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