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忆及,当初她服下龟息丸,却在当夜就醒了过来,此时回想,必是容霁给她服下解药。
容霁虽是国手,但只有熟悉龟息丸的成份,才能配制出解药。
思及此,顾珩转首看向容霁,双眸如同缀入星辰般,潋潋生辉,衬得整个人涣发出光采,令钱若音二人就是想反驳,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算了,让她多开心三日也好。
顾珩知道她们不信,也不再解释。
她开始动手解开他腰带,掀了他的衣袍,又红着脸解了他裤带,小心翼翼检查他腰上的伤口。
创口还很明显,但已经没有出血。
“给我金创药。”顾珩伸手,头也不回。
钱若音从怀里掏出恣瓶递上,忍不住提醒,“就这一瓶了,五公子你省着用。”
顾珩恍若未闻,倒出了大半瓶的药粉洒在伤口上,让钱若音心疼得直抚胸口,深呼吸。
这次带顾珩行动,她身上的带的药都是最珍贵的,可不是市面上的普通金创药,这小小一瓶,光材料就要百金。
顾珩给容霁处理了伤口,帮他穿妥了衣袍,又穿了针线,开始缝补容霁衣袍上的破损的地方,手中的动作虽然笨拙,但那神情却柔得象要滴出蜜般。
落在二人的眼里,就是一副魔憎的样子。
钱若音和白青二人深深要叹,白青把油灯拿了过来,放到床头,“五公子,那我们先出去了,有事叫一声。”
二人轻手轻脚地掩了舱门出去。
当朝阳从海平面升起,霞光染红了天边,几只海燕从帆顶掠过。
钱若音一扬手,又是两只海燕从空中坠落,掉在了甲板上。
白青捡起海燕,将其扔进滚水里捞了几下,拿出来后,三下两除二就拨光了毛,接着开始除内脏,想到今天终于能吃到肉,白青忍不住嘴里开始冒唾液。
燕子发现险情,开始飞离渔船,钱若音蹲守了片时,见无机可趁,只得作罢。
“没事,等下午,我们拿几只鱼作饵,不信这海燕不上当。”白青点了点盆里拨了毛的燕子,“九只了,够我们三人吃。”
“那行。”钱若音从舱顶跳了下来,用手背擦去额上的汗,拿了瓢子装了水,喝了几口,剩下的朝自己脸上淋去,“这秋老虎可真狠,昨儿凉得睡觉都要盖被子,今早热得海水都要冒烟。”
“看这燕子低飞,今儿没准还会下雨。”白青烧着炉子,早就热得不顾形象,穿着小肚兜,裤子卷到大腿根部,跟白青二人开始忙活一天的伙食。
肉粥炖好后,跟往常一样,钱若音把粥装上,推开舱房的门,“顾珩,吃饭”
钱若音倒抽了一口冷气,余音卡在咽喉,蓦地睁大双眼,手中的盅也落了地。
“怎么啦?”白青转身。
舱房里,顾珩躺卧着,容霁坐在床沿,手中拿着蒲扇轻轻煽着沉睡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