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容任何人来破坏。
因此,一听到鲸兰公子的名号,赵大人就感到头疼。
伯阳王和夏家虽然都倒了,可夏淮昇与当今的太子同门,这层关系令人难以琢磨。
且,鲸兰公子这一次南下,声势不小,相信通州府那里肯定早就收到消息,可他们愣是没有出面拿人,还让他一路招摇至岐水,显然是不想触这霉头。
要不然,他就先下手为强,派人以流放犯私自流开西南流放地为名,直接把人抓到监里,关上几天再说。
主簿用帕子不停抹着额上和脖子上的汗,又捧着茶,连喝了几口,“难怪来的客商里,好多都订不到归去来的客房,原来整层都被鲸兰公子包了,夏家不是被抄了么?哪来的银子?”
提到银子,适巧看到外头一个丫环走过,猛地想起:“大人,昨日是官听小女说,赵小姐今年还要去鲤鱼湾,您看”
若不是她女儿为了一件裙子闹了起来,他压根不知道赵家的小姐暗地里约了岐水的各官家小姐十三号一起去砸向婉筝的场子。
为了气势,她们相约好,每人都要选穿一件今年金陵最新款的裙子,而且,她们还不能撞色,加上首饰之类,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她那闺女对新裁的裙子不满意,昨晚闹了起来,这才被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去年赵家小姐因为不甘自己身为府尹的小姐,在岐水的风头却被一个青楼女子占尽,便领了了几个岐水府的官家千金去砸场子,结果因为在穿着打扮上,明显逊于云水瑶的歌伎一筹。
尤其向婉筝出来时,一身风华把她们衬得跟丫环似地,个个闹得灰头土脸的,逃之夭夭。
今年是有备而来,必是想掀起一场风波,把去年丢的脸重新给捡回来。
这内患未解,外忧又来。
今年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年。
不过,这赵小姐好的头不带,偏带着自家女儿出这等风头,与青楼女子去较劲,简直是自贬身份。
更奇怪的是,鲸兰公子居然也蹭这热闹,怎么说也是与当今太子同门,一个男人跟一个青倌打擂台,真不知道哪根筋给抽了。
想到这里,主簿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赵孜权对于那任性刁蛮的女儿也很头痛,“都是被她祖母给惯坏!算了,明日我会多派点人手看着,放心吧,出不了什么乱子。”
女儿去年丢了脸,回来消沉了好一阵,母亲气得把他给狠狠训了一顿,逼着他要把向婉筝赶出岐水。
这次女儿重振棋鼓,未偿不是有老太太在其中撑腰。
他也不敢太过拦阻。
不过,这些在他看来,这是小打小闹。
主簿转念一想,点头,“几个官家的千金小姐,不服气也是有的。跑出来折腾折腾,倒更显得热闹,只要不碍着大人的事就好!”
“前来岐水府的商户差不多已经到齐了?”
“差不多到齐了,已经有不少递了贴子,想见大人一面,下官都推掉。”有些事只能在暗中进行,所以,赵孜权一般不会轻易见这些客商。
“由你出面就好!”赵孜权搓着手,一时半会想不出良策,“不知道夏淮昇葫芦里卖什么药,千万别让他坏了我们的事。”
主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不如问问那位,看他那有什么好主意?”说着,指向一个方向。
赵孜权不以为然,“他只负责跟上头交代,把送到户部的帐平了便是,他初来乍道的,岐水府的情况他又不熟悉,能出什么主意。”
“但是”主簿有些犹豫地指了指天上,拧紧眉头,“上头的意思是,遇到要紧事,不凡问问!”
“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赵孜权冷笑霎时浮现,沉声道:“这是岐水府,若连个闹事的人,本府都管不了,那我这四品的顶戴是不是不要了?”
主簿一见不对劲,突然灵机一动,连忙道:“那就找几个人去砸场,对方不是宣称谁接得下名贴,就可与鲸兰公子见上一面,大人不如找几个懂音律和擅长吟诗作词的,在九月十三前,先去会会,先摸摸门路。”
“这主意不错,就由你来办!至于加派人手,你给齐当家回个话,除了每年例行的官差外,本大人会暗中加派人手守在鲤鱼湾,让她自己的人也多加防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