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他嘴里狠毒又冷漠的凶手,却愿意将名医的唯一一次治疗机会拱手让她。
时姈笑容愉悦地哼着歌,将一朵娇艳的蔷薇插进
窗边的花瓶里。
这算是一箭几雕来着?
这时,葭倚送来了一个不大好的消息。
四皇子傅昶探病来了。
时姈:“”
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见。”
傅昶就等在前厅,听说时姈不见人,脸色瞬间冷下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
“还请四殿下见谅,县主久病未愈,怕过了病气给殿下。”
傅昶冷冷哼了声,“那就罢了。”
他手一挥,身后的人拿上一个木盒子。
是给时姈的探病礼。
葭倚笑着收下了。
虽然是讨厌的人,但也是个皇子。
既然亲自走一趟来送礼,也不好过分驳他的脸面。
只是,时姈却瞧也不瞧那盒子里的东西,转手就送给了身边的嬷嬷。
黄鼠狼送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放在身边白白碍眼。
葭倚伺候她喝完药,照例递上蜜饯儿。
时姈用力含了两口,解了嘴里的苦味儿,才想起有事要问。
“让你查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日恰好是中元节,来往的人太多了,想要找到一个能作证的人,跟大海捞针一样。”
时姈斜撑着脸颊,脸上笑容淡去。
“附近的商贩呢,问过了吗?”
“往年也有许多人因互相擦撞到吵架,人太多了,他们顾着做生意,根本没当回事儿。”
“这么看来,能够作证的,只有孟秋瑾的丫鬟了。”
“姑娘,那日都怪婢子没跟紧,不然也能帮着姑娘打架,不会让人推了姑娘下湖。”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给我做点心去,我饿了。”
时姈抬手戳两下葭倚的脸,硬生生把她戳得逃出门去了。
屋内又静了下来。
时姈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喝,只在掌心里慢慢转着。
虽然她也不指望靠着这个翻身,但总要做好两手准备。
既然找不到证人,那做个假的,应该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