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哪来的金元宝?”她又开始哽咽,“你果然骗我。说好了结婚以后工资存折全部上交,你偷偷藏着金元宝不上交……”
郑西洲瞅着她,眸光带上几分笑意,摸了摸她脑门,低声哄道:“不骗你,以后全部给你存着。”
姜萱能感觉到他的耐心,但是一想到那个自幼贴身伺候郑西洲的漂亮丫鬟,便止不住憋闷,“郑西洲,你真的喜欢我吗?”
他没说话,只在姜萱的唇上落了一个吻。
姜萱脸颊微红,心里还是过不去,咬着唇问:“你也亲过那个女人吗?”
???
郑西洲黑了脸,一瞬间明白了姜萱哭着闹离婚的原因,他深呼吸,“你……你的脑瓜子里到底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姜萱瑟缩:“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对着我献殷勤示好……难道不是因为我和那个女人很相似吗?”
“不、是!”
郑西洲几乎是咬
牙切齿说出这两个字的。
找了一个蠢蛋媳妇儿,再生气都得憋着!
“非要我亲口说老子对你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就想把你娶回家生一窝的孩子吗?”
听到这句,姜萱惊奇地睁大了眼。
郑西洲拍拍她脸颊,“傻妞儿,你和程红霞哪里像了?她和你根本不一样,人家那眼神都是专门用来勾搭人的……”
不能否认,姜萱的某些猜测是对的。
那时是建国前,程红霞还不到八岁,虽然模样尚未长开,但五官很漂亮,一双妩媚的眸子相当勾人。
她签了卖身契,明面上被安排到郑西洲身边帮忙照顾,实际上就是默认的暖床丫头。
但是郑西洲那会还小,再加上他眼光一向高,压根看不上身边的小丫头。
再后来,临近建国前夕,郑家的祖产捐了大半,正处在风雨飘摇的动荡时刻。
十三岁的郑西洲被郑父郑母送去当兵,宅院里的下人统统都被遣散,唯有程红霞留了下来。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被遣散回家只会落一个草草嫁人的结果,于是跟了郑西洲去西南吃苦。
那儿可不是一个好地方。
说到这里,姜萱恼怒,“那人家对你死心塌地,你不得美死了?”
“……”
郑西洲木着脸:“那会我躲到了山里,她在山下的镇子上和随军的那些家属一块住着,我们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次面。”
许久不联系,全国各地都在划成分,他要躲避风头,只能在西南低调生活,混得平平无奇。
没等他翻身,程红霞已经没了耐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一个年纪轻轻的连长,头也不回跟着男人回乡结婚了。
没想到时隔三年多,再次相见,居然会是这番境遇。
他解释地清清楚楚,同样也把两人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姜萱不知道该不该信他,闷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骗我?”
“不骗你,”他抬手摸了摸姜萱泛红的眼尾,“傻妞儿,我要是不喜欢你,花那么多心思娶你回家干什么?你想想自己有多娇气。”
躲懒不干活,吃饭只吃细粮白饭,又馋嘴,隔几天就要跟在他后头去小吃摊逛一次,不是馄饨就是肉汤,
总之半点不肯亏待自己。
倘若换了别人,只怕根本养不起姜萱这么败家的媳妇儿。
姜萱也想到了这一点,终于破涕为笑,猫一样地钻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