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是不能带出去的,你要别的礼物好不好?”老人和蔼地说。
佩姬耷拉着脑袋,一副沮丧的样子,然而to分明看到她在对自己偷偷使眼色,心下雪亮。
果然小狐狸马上装出哭脸,可怜巴巴地拉扯他的袍子,泪眼汪汪地哀求:“可是人家好喜欢好喜欢,那边的花,小独角兽,几个大姐姐——我已经和她们交上朋友了,不要走嘛~~”
干得好!to在心里竖大拇指,装作严父训斥:“不行!吃你的蛋糕!”
“呜哇哇哇——”佩姬哭得涕泪滂沱。
他们父女俩一搭一唱,将劳姆斯搞晕了,又是哄劝又是安慰,焦头烂额,最后to一脸挫败地说:“实在对不起了,劳姆斯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把这幅画卖给我?这小丫头……太不听话了,都是我太宠她,得到她不容易,惯坏了……”
“别这么说。”劳姆斯本来还有几分疑惑,听到这里彻底打消,高级魔法生物极难驾御,这年轻人没有取得完全的控制很正常,千辛万苦从不明途径搞来,肯定宝贝得不得了,“呃……这样吧,我另外送你一幅画,好吗,小公主?是一幢非常漂亮的宫殿,也是梭里的画。这幅画是历任议长的传承物,不是我个人的意志能处理的。”
“太感谢了。”目的达成,黑魔王风度翩翩地道谢。
归途上,佩姬却怏怏不乐地走着,看了看离得很远的房子,小声说:“对不起啊,父亲,我没能帮你弄到那幅画。”
“嗯?你做得很好。”黑发青年腋下夹着包着天蓝锦布的画,笑靥璀璨,黑色身影让绚丽的晚霞也为之失色,“我要的只是画,不管哪一幅,好证实我的猜测。”
“是吗?”佩姬高兴起来。to嘉许地轻点她的额:“你在那栋屋子里,有感到特别的东西吗?”佩姬仔细回想,摇头:“没有。”
果然。to寻思,他也只搜索到寇伯和劳姆斯两个能量体。尽管得到魔画是意外的收获,但他原本是想来见梅多耶,找机会学龙语魔法,教佩姬控制她的力量。
“不过我在湖边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大哥哥哦。”小龙跳了跳,“他闭着眼在睡觉,我不好意思打扰他,感觉……他的气息和我很像,和父亲不一样
的像。”to微微睁大眼:竟然,在画里?这倒是他没想到的盲点。
“好。”无意识地按住腰间的魔杖,摩挲顶端深红色的凤凰泪晶,黑暗公爵黑夜般的眸闪现同样的殷红光芒,“将来,我会把那幅画送给你。”
佩姬坐在对角巷的咖啡馆里,心不在焉地舀着面前的冰激凌,注视对座的两人。
她的父亲一手托着下巴,以闲散的姿态聆听身边的人说话,脸上的笑容是从未对她展露的柔和,眼里的光彩像阳光下灼灼发亮的红蔷薇,明媚得令人心醉。
他旁边的青年身穿蓝水晶船锚扣子的纯白羊毛绒长袍,天蓝色的衬衫翻出高领,一头月光银的发剪至齐脖,轮廓青涩秀气,有种少年的感觉。
搅着半融化的冷饮,佩姬抿起红润的唇。
她认得这个人。
那天,父亲说:「需要这头龙做祭品吗?我可以立刻杀了。」
在此之前,她的记忆很不清楚,就是懒洋洋的,倘佯在一些温暖而舒适的怀抱里。其中有一抹深重的夜色,强烈地与其他人区分开来。
她听见他的心声,隐藏在最深处,连本人也不明了——
「我不是人类。」
像海底的暗流,寂寞而深沉地暗涌,她记住了这个旋律,并且感到一丝细细的共鸣,那是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一缕同类意识。
他们是一样的。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一条纽带已经在无形中缔结。
她满足于这样的关系,直到那一刻,蒙昧的精神被从天而降的话语浇得冰冷透亮。
johnwayne,父亲最重要的人。
她能感应到父亲对她没有杀意,可是为了他,父亲可以杀了她。
端起红茶,john不经意地瞥了眼对面的小女孩,她穿着浅绿裙边的黑色洋装,缀着圣诞小铃铛和驯鹿挂饰的小羊皮靴还碰不到地,却腿不摇身不动,腰挺得笔直,尽显教养良好的小淑女典范。
五官精致得挑不出一点瑕疵,又流动着自然之美,整个人就像一朵浑然天成的花朵。深黑的长发从两鬓垂到胸前,一双像是夜色中的森林的青色眼眸,乍看真有点像volde。不过额心的红石明白显示了她异质的存在,这是契约石,连她胸口佩带的幻术胸针也无法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