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姬随便抓了几块饼干塞进嘴里,跑去湖边。to也不担心她会出事,在劳姆斯对面坐下。
泉水叮咚的笑语,一些身姿窈窕的女郎躲在树后偷看俊美的黑发青年,湖碧色的美眸波光流转,充满灵动之美,是栖息在湖畔的的水泽仙女。
“呵呵,你真受欢迎。”劳姆斯笑着打趣,“以前我坐在这儿,她们从来没出来过。”
“水性杨花的精灵。”to对这种生物没有好感,梅林的母亲就是水泽仙女,他眯了下眼,黑眸幽光一闪,“据说,最后一个水泽仙女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
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劳姆斯点点头:“是的,这里是过去之地,也是画师笔下的梦想之境。”
再怎么冷静,黑发巫师也忍不住探出身,对魔法的不灭追求
化作他眼中的火光:“是吗……画……好办法,是空间切割压缩,还是三维到二维的转化?不,这里有时间,虽然比较慢……那是四维了。”
“riddle,你真让我吃惊,目前在巫术协会,认为这是幻术的人也占大多数,他们没想到,没感觉到……我只推测出是一种空间魔法。”劳姆斯由衷赞叹,一手抚摸粗糙的书皮,应该是个习惯性的小动作,这本书to也有,里面没有相关记载。
“你听过「魔画师」吗?”
“没有。”to据实回答,他若知道,早就猜出这种魔法的原理了。老人的神情像是追忆,也像是遗憾:“我们失落的技术太多了,魔画就是其中的一个。它没有形成固定的流派,但有几个相当著名的人物。除了这幅画的作者,‘织梦的梭里’,其他都是行止极端,狂放不羁的人。”
“第一位是「地狱画家」尤塞尔·史莱德林,你的先祖之一。”劳姆斯留心对方的反应,没捕捉到丝毫动摇,于是缓缓说下去,“他画的全是和火有关的题材,像是麻瓜宗教里的炼狱,非常……可怕,所以人们称他地狱画家。最后他把自己烧死了,这是历史上一个不解之谜。”
对此斯莱特林的后裔稍微一想就明白:是沙罗曼蛇的故乡,地下炎狱。越接近艾薇妮的血脉,遗传记忆越强。所谓的自燃,应该是体内元素失控。
艾薇妮有梅林塑造的完美体,可以稳固地生存。但是混血后,她的原火之力对后代太强了。斯莱特林的血迅速没落,可能就有这个缘故。萨拉查大概已经是血统很远的旁系。
一走神,差点漏听了下面的话,劳姆斯说的是:“第二位比较出名的,是特里劳妮家族的祖先。”
“哦,那个有名的预言世家?”to浮起兴味之色。
如果john听到这个姓氏,会气得跳起来,大喊大叫别相信那种江湖骗子,搞得他的朋友一头雾水。因为这家族的某个后代,西比尔·特里劳妮,预言了救世主男孩,导致原著的黑魔王惨死。
劳姆斯点点头:“传说他画了一幅神奇的画,在第二次大迁徙时代,动乱中失去了,画的名字叫「时空隧道」。”
一道惊雷划过脑海,黑暗公爵眼神森然,一股凛冽
的寒意从他体内透出。
“时空隧道……”喃喃低语。
是他想的那样吗?如果魔画的技巧真的达到这地步,那海伦的回溯过去,一切的缘由——
“我们生活的宇宙,空间为经,时间为纬。”略带沙哑的男声无限悠远地扩散开来,承载了让大地静止的力量,“预知能力有两种,一是「时间透视术」,使现下的双目穿越时光之河,看见未来的某个场景,梅林和艾薇妮就是这种;第二种是真正的预言家,他们的精神波容易和时纬起共鸣,突然感到谕示般的「征兆」。”
黑瞳仿佛锻冶魔法的熔炉,升起炽红剑锋,灿亮夺目得令人无法直视,青年的声音却越发轻了,轻得让人不安,暗色压力无边无际:“而时间和空间,是相互依存的,就像无数的线,谁懂得织布的技巧,就能把它变成一匹布,或者画。”
劳姆斯听得呆了,怔怔注视黑发公爵绝美的脸庞浮现令人惊艳的笑容,睿智中隐含冷酷。
“一个聪明的,有预言血统的巫师做得到,赞美他们伟大的技艺。”
“你明白了,riddle?”劳姆斯会意,急切地问,“明白了魔画的技巧?”to沉思良久,食指在空中划出光的轨迹:“我没法说得很清楚,以这幅梭里的画举例,他把他当时所在的一层时空剥离了,你可以理解为层面那样——时线和空线不平均,所以这里的时间流逝得特别慢,但空间是稳定的。我们踏进来,就像回到‘过往的时空’,但事实上,这个空间在原来的时间点上已经不存在了,它成为了独立的领域。”
依然温热的茶水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花香,劳姆斯慢慢露出了笑意,靠向椅背:“我懂了,riddle,你真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
对于这番赞扬毫无触动,to心不在焉地端起茶杯,他还需要好好考虑海伦的问题。
瞥见没动过的点心盘,他呼唤不知跑到哪里的女儿:“佩姬,过来吃蛋糕!”
不一会儿,小龙气喘吁吁地出现,怀里抱着软绵绵的粉色动物,大眼睛扑闪着光辉:“父亲,看,我抓到的!”
“在拿走任何东西以前,先征得主人的同意。”黑发公爵淡淡地说。
“哈哈,对不起了,小女孩,这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