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建议跟上一章一起食用,感觉更佳。
忘记剧情的宝贝请回顾一下上文。见他理屈词穷,众人再度一拥而上。
秦征咬紧牙关,挥起游龙枪欲要再将他们吓退,可那儒生却识破了他的色厉内荏,料定了他不敢真的出手,挺起胸膛迎着枪尖走了上去。
玄铁铸就的枪尖在微微颤抖,秦征满脸挣扎痛苦,被逼迫得一点点后退。
众人士气大涨,那些手无寸铁的人全跟着那儒生挤了上去,统统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模样,迎着长枪的锋芒放声叫嚷着,硬是将秦征逼到了穷途末路,即将摧垮这府门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正在这时,一道惊雷突然在府门炸响。
众人悚然一惊。
戚朝夕放开了捂住江离嘴巴的手,却仍将他按在怀里,与众人一同望向了府门前傲然站立的女子。
秦夫人阮凝不知是何时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抱着长颈瓷瓶的婢女。她环顾周遭,伸手抓过一只瓷瓶,狠狠掷在门前摔碎了,‘砰’的一声刺耳炸响,正是方才的惊雷声,而地上已然满是尖锐的破碎瓷片。
人群彻底静了下来,茫然纳闷地望着她的所作所为。
“夫人,你出来做什么?”秦征以枪撑地,心力交瘁地催劝她,“快些回房去,此处多有混乱,当心伤了你!”
阮凝毫不理睬他的话,朝众人露出了个冷淡笑容,道:“诸位吵的什么这般热闹,不妨也让我来听听?”
“秦夫人!”抱着女童的妇人挤到了她面前,张口诉苦,“秦夫人可要体谅我们!秦大侠无论如何都不肯交出那恶鬼,可算是害苦了我们啊!您瞧,我这孩子自从那夜撞鬼受了惊,已经发了高热两天了!”
阮凝瞧向她怀里,伸手去探女童的额头,果然摸到一把滚烫,不禁叹道:“可怜。”
“可不是嘛,您给我们评评理……”
“可怜有你这样的娘亲。”阮凝收回了手。
妇人登时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话?!”
“这孩子高热两日,已经烧得神智不醒了,你不送去医馆,反而抱来这嘈杂乱地,让她颠簸不宁,将她的痛苦当
作要挟筹码,究竟是何居心?”阮凝反问道,“你若真是心痛,不忍孩子受苦,为何不去医治,反而让她在此折腾,不得安歇?”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真心痛,这是我亲生的女儿,我当然最心疼!”妇人大声反驳。
“你送孩子去过医馆吗,问过大夫究竟是风寒还是撞邪了吗?”
“这还用问?我亲耳听到街上挖坟的鬼声,这种事,我还能骗你不成?”
阮凝盯着她的眼睛:“你只管答我一句,去过医馆吗?”
妇人躲开她的眼神,气焰不由得衰弱了下去,满脸仍是不甘不愿,将女童往怀里一搂,口中嘟囔着什么退回了人群里。
阮凝转过头,视线落在了那儒生的身上,轻笑了声:“我记得你是姓刘?”
“正是。”那儒生忙朝她拱手行了一礼,“小生荣幸,竟能让秦夫人记得。”
“前年洪涝,各地收成不好,我家老爷在书院外搭棚施粥,我过去帮忙的时候,恰好瞧见过你,旁人都夸赞你学识高。”阮凝扫了一眼神情微妙的秦征,继续道,“那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可老爷欣赏读书人,非要给书院捐银,好让你们度过灾年。那时我便劝过他,何必为了那点自私的于心无愧,害得家里过苦日子。”
那儒生自然听得出她学了自己方才的那句话,还刻意加重了话音讽刺,顿时无言以对,只好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