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道长闻言气得白眉倒竖,他浑身颤抖着指着身边一个八岁小童道:“孽徒!连我观中的镇观之宝都能拿去输给那个恶赌鬼,你你”
一休道长瞪圆了双目,怒不可遏地扬手就要扇过去,小童眼见巴掌落下,赶忙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可怜一休道长一巴掌还未落下,就气得两眼发花,脚下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多亏了旁边的其他人帮忙搀扶才没有摔到地上去。
“这辽肆法师当真过分,与一个八岁小童打赌,这不是存心欺负人嘛!”
“是啊,且不说是一个八岁小娃娃,就算是一个成年人,也未必赌得过他这个赌场老油条!”
“七竹观的屠魔宝刀名震九州,死在刀下的妖魂不胜其数,天下有多少能人异士对屠魔宝刀虎视眈眈,却偏偏就被这恶赌鬼辽肆轻轻松松从一个黄口小儿手中赢了来,着实是讽刺啊!”
“说什么打赌,我看这辽肆就是存心骗取屠魔宝刀!简直卑鄙下流!”
“就是!卑鄙下流!”
“无耻之徒!”
“”
一时间园中众人无不对那躺在树上的辽肆法师振臂声讨,一时间众人的批评声和吃瓜群众的交头接耳声嗡嗡地交织成一片。
辽肆虽是个赌鬼,但行事向来磊落,此刻在众人口中落了个无耻之徒的名头,心头也是大为不满,他一把将手中的葫芦咚地一声掷在地上,葫芦瓢撞地而碎,里面的酒水飞溅起来,沾湿了围在前面的一圈儿人的衣摆。
“胡说!我辽肆虽然嗜赌成性,但从不骗人,更何况是骗一个屁都不懂的小娃娃,今儿是这小娃娃自己拿的宝刀与我做赌注,你们尽可以去问他,我辽肆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当面对质!”
辽肆法师法力高强,闻名遐迩,在场众人里几乎难有敌手。
此刻见辽肆发怒,在场众人慑于他的威严不敢再出声,上一刻还纷纷攘攘的园子此刻却忽然陷入了寂静。
“好!”一休道长此时已经缓过了气来,他面容平静地走上前说道:“既然你是靠打赌赢得的屠魔宝刀,那么,你敢不敢和贫道再打一个赌,赌注就是你手上的屠魔宝刀!”
“嘿嘿嘿有意思有意思,”辽肆收敛起狂暴怒容,转而嬉笑着拍手道:“怎么个赌法?说来听听。”
一休道长竖起三根手指道:“就赌你能不能接住我三招!”
一休道长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啊呀,这是要斗法的节奏啊!”
“辽肆法师的法力之高可是闻名遐迩的,这一休道长——”
“一休道长怎么了?一休道长贵为一观之主,其法力也是同样不容小视的!”
“传言一休道长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青龙神功,不知对上这恶赌鬼辽肆来却是如何。”
众人说着说着,竟都开始期待起二人的斗法来。
辽肆法师听罢一休道长的话,躺回树干上冲着树下的一休道长摆摆手道:“说什么打赌呢,这不就是斗法吗?这赌法莫得意思得很,我不赌!”
“哦?”一休道长白眉一挑,笑意盎然道:“这斗法的输赢尚未可知,怎就不是打赌了呢?还是说——辽肆法师是怕了,不敢与贫道斗法?”
“恁地胡说个甚?”辽肆一溜烟站起来蹲在树干上指着树下缓缓捋着胡须的一休道长道:“赌就赌,我恶赌鬼难不成还会怕你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