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了记忆,但在教室内受到的损伤并没有被恢复。虞泽确认了嫌疑犯当前的状态,对活动教室的存在有了新一番思考。
“走吧。”红帽子给嫌疑犯拷上了他变出来的手套。在医院的白墙中打开了门。扶着他的红色礼帽,询问道。“第一站,你要带着他去问谁呢?”
“我要去问死者的父母。引路吧。”虞泽压着嫌疑犯,向门内走去。
红帽子轻笑,转眼间。他们就来到了死者父母所居住的屋子前。
敲门声在堆积杂物的楼道里回响。
“你好,异能警卫特殊理事所。”红帽子便敲门边高声叫着人。
死者的母亲这才打开了门,有种逼于无奈的不得已之感。她看到了嫌疑犯,她的眼睛就像是被强光刺到了一般,猛地避开。
她的嘴又在不协调的高声尖叫着,她以极快的语速把话如弹药般吐出。“对!就是他!他就是杀了我儿子的凶手。太感谢你们抓到了他。快把他带到警局吧!什么时候开始审判?至于赔偿,我会咨询律师的。让他找律师和我谈吧!”
她用她的身躯紧张的挡在家门前。手紧握着门把手,像是虞泽他们一有离开的念头,便会像是鸵鸟把我埋进沙子里般迅速的把门甩上。
“不让我们进屋吗?”红帽子没有搭理死者母亲强烈想让他们走的强烈渴望,他询问道。“那你们来办事处吧。”
“不不不。”像是紧握的门把手突然变成咬人的毒蛇般,死者母亲立刻松开了手,把门大大的打开,“进来吧。进来吧。”
等他们三进到房间内部时。死者的母亲重而迅速的把门给关上了。
虞泽是摸不清她的想法,还没开口说话。
嫌疑犯就叫嚷着骂起了那妇人和她的丈夫。
骂的那妇人气的脸又青又红。她顾忌着虞泽他们,只是恨恨的说道。“你胡说八道。没有这样的事。”
但虞泽问她问题,她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些反驳的话来。
这让虞泽明白了事情确实是如同嫌疑犯所说的那样发展着。
坐在桌子上的死者父亲见事情隐秘的一面被揭露,叹了口气。对虞泽二人说道:“我承认,这事确实有部分是我们做的不对。但是,你们也知道,他做的事本就不合法合规。谁给了他权力去随意的转移睡眠时间?而且他的异能也不是没有出过问题。据我所知,就有不少病人在他的异能下死了。我们怕了,不想和他接触,更不想再被他施展异能了。也很正常吧?”
他强调道,“而且事情在协调下已经解决了,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杀了我儿子。中间有多次停手的机会却还是继续折磨他。他明显是个恶意杀人犯。”
“你们一家都是混账。”嫌疑犯恨恨的说道。
“我还没说凶手是谁,你们怎么都觉得是他杀的?”虞泽有些好笑的问道。
“只能是他,我儿子是因为失眠死的。我们接触过的人只有他拥有能让人失眠的能力。”死者父亲强调道。
“那先前为何不告诉我们?”虞泽询问道。
“我儿子在总学府那么远的地方都死了。万一我告诉你们是他,他跑过来把我杀掉我不就惨了嘛。”死者父亲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虞泽一时语塞,他有点怀念起那间教室了。只要让人站在讲台上,就能听到真心话这点真是方便无比。
“而且你看我的腿,”死者父亲拄着拐杖站起来。“在被他施展异能前健步如飞,但现在走路都要靠拐杖。”
“是啊。”死者母亲也连忙附和道。“我能作证。在被施展异能前,他确实是身体好着的。”
死者父母显然不打算轻易的就范。
他们自顾自的说着,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说他们苦处,难处。现在家里不仅没钱,还负债累累。身体还没恢复好,现在没有精力。让虞泽他们赶紧把嫌疑犯带走,给他定罪,一定要交谈的话得让免费的公派律师过来。
嫌疑犯开始还反驳了几句,但在死者父母二人合理的言语攻势下,他没有丝毫胜算,哑口无言的败下阵来。
看来那句话不说不行了。
“你的医保是盗用你儿子的特殊医保吧。”虞泽说了一句看似和现状无关的话语。但这却让原先喋喋不休的夫妻两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们错愣的表情正在述说着他们的惶恐,虞泽是怎么知道这点的?有证据吗?现在他们该怎么办?
“这是犯罪吧?”由于不清楚诺克斯法律,虞泽便扭头问向一旁的红帽子。
“是犯罪。”红帽子笑着说道。“医保公司打官司,一般能要到他们所花掉的两至四倍的额度。也就是六百万往上吧。真的很贵呢。要是全部强制执行的话”红帽子故意拖长话尾,给死者父母压力。
“等下啊。我们根本就没花那么多钱去治疗。”死者父亲出声制红帽子往下说,他的额头上因为这巨大的数额已经冒出了冷汗。他深呼吸,平稳着自己的心情。“我们实际花的只是很少一部分,也就五十万不到吧。”
“那其他的额度去了哪里?”虞泽追问道。“你不就在这医院里治疗吗?怎么,那多的钱是医院额外报的吗?”
“不是不是。”死者的母亲急的都跺脚了。“我们也不清楚,都是孩子去弄的。他只问我们要了身份识别码,说是要给他运转一下。哪知道寄来的账单上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