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演戏,利用我的善心来骗取我的帮助。后来是你猜他们是怎么暴露的。上个月,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把多余的睡眠时间分给他们了。比他们情况严重的患者又多了一个。”他痛诉着。
“他们就和我撕破脸,找上门来骚扰我的顾客,攻击我的患者。最过分的是他的二儿子。就是你照片上的那个人。他在总学府读书,威胁我,说他问过他学法的朋友了。说我这样是犯罪行为,他要报警,把我抓进监狱。”
“他这样用异能犯罪吗?”虞泽他对于诺克斯的法律的了解,仅限于他人的只言片语,比如说诺克斯没有死刑啦,年满十六要交应税之类和六号边缘区生活息息相关的几条。于是他问向红帽子,想得到答复。
“犯罪,那可是异能,说不准就会死人。没有相关执照就把异能往别人身上用。即使没有出事,只要被追究,都要拘留十五天往上加赔款。”诺克斯法律对红帽子来讲远比对虞泽熟悉。他甚至都没用光脑查,就说出来了。
知道虞泽对诺克斯法律这一块为难。红帽子打了个哈欠,问向嫌疑犯。“你有执照吗?”
他打算给虞泽解释些在主星生活的规矩。
“有。”嫌疑犯回答道。
“限制的使用对象及地点是?”
“在公正第三方的监督下,对成年且签署了知情同意书的对象使用。”嫌疑犯不情愿的闭上眼睛。他不想回答。但教室的效果强迫他回答。
“看吧。有罪。”红帽子跟虞泽解释道。“在主星这儿,异能的使用都有着相应的规范。特别在应用于人身上的异能。必须得获得许可,你也能说是拿到批下来的执照后才能对许可指定对象使用。不然就是犯罪。你也要注意哦。除非紧急情况,不然绝不能对委托对象外的人出手,要是因此被抓到警卫局内,就不一定能出来了。”
‘还有这事啊。不愧是主星,就是比那边缘区安全。’虞泽点头,在人身上使用异能这事,像他先前住的边缘区基本没人管。
不过也是无奈之举,他生活的那个地方,要是真的按照红帽子说的抓。估计要把半个边缘区的居民楼都改成监狱才能勉强收容下。
嫌疑犯在讲台上站着,他想跟虞泽继续讲他遇到的事。但他没有被提问,所以他没办法发言。
“接着你是怎么解决死者他们一家的麻烦的?”虞泽注意到嫌疑犯对发言的渴望,便提问道。
“我的公司找人和他们谈了。他们家推出的谈判人就是那最可恶的二儿子。”嫌疑犯说道。“他们说钱可以少要,但一定要我提供睡眠时间直到他父亲治好。”
“等下,什么钱?”虞泽疑惑的打断了嫌疑犯的话。
“赔偿的钱。因为我对他父亲使用了异能。”嫌疑犯不快的回答道。
“你们不是签了协议吗?”虞泽难以置信询问道。
“那没用的。去法庭出示还会让他罪加一等。”在嫌疑犯回答前红帽子就抢答了。“没有公正第三方的情况下,将自己的异能施加于他人去不当谋利。不管怎么判,三年牢狱是少不了的。”
“没用。那张纸没有法律效力的。”嫌疑犯摇头。
“那之后呢?你答应他的条件了吗?期间有机会报复吗?”虞泽追问道。
“答应了。那是段糟糕至极的时光。”嫌疑犯像是羞惭般,用手紧紧捂住了脸。“他们狮子大开口。要每天能深度睡眠十个小时,简直贪婪疯了。正常人三个小时就够了。但他们不听。就是觉得多就是好。最后谈到每日六小时。公司也警告我不准再去医院,为了优先供给公司和他父亲。我没有办法。就断了提供给那些可怜人的睡眠时间。那些天死了十多个人。当初,我们讲好,不要把这赔偿往外说,但他妈的他一家又是大嘴巴。炫耀似的把这事到处传。那些和我签了协定的人听说这事后,也起了歪心思。也不愿好好给我睡眠时间了。总之,全都乱了。我深陷于官司纠纷后。公司不甘其扰,把我辞退了。”
“我受不了。”嫌疑犯喃喃的说道。“我明明是好心在帮助他们。他们把我害到这个程度,却没有一点愧疚。还高兴的全家在那庆祝他父亲康复出院。所以,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我下手了。但我真的没杀人啊。我的异能最多也只能让人失眠十天出头。不至于让人死掉啊。”
他的眼神中透着迷茫。
“等下。那你被公司辞退,私下里也没人给你提供睡眠时间,你是怎么做到连续为医院里的人提供异能的?特别是我们刚刚见到的那个小女孩。你为她提供睡眠时间起码有半年了吧。”
“那个小女孩是我用自己的睡眠时间提供的。而其他人是因为,我的异能因最近的遭遇改变了。回路改变非常痛苦,但我撑过去了,那之后。无论给予别人多少的睡眠时间,都不会枯竭。现在也一样。”
“不用继续问下去了。把他从教室里请出去吧。红帽子前辈。”虞泽把钢笔放回兜中。
“你确定谁是杀害死者的凶手了吗?”红帽子流动起异能量,但在开门前,他先向虞泽确认到。
“迷茫中。所以我要带他去死者家问问。”虞泽无奈的闭上眼睛。
“好吧。如你所愿。”红帽子打开了教室的门。三人重又出现在了医院内部。
只是嫌疑犯此时脱离了虞泽的控制。
所以他拔腿就跑。
然后就被虞泽按倒带走了。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跑了吗?”虞泽无奈的说道。但他的语气较先前已经柔和了许多,他了解到犯人并非是十恶不赦的人,便也不打算折断嫌疑犯的小指了。
虞泽是如果了解到他人的苦处,就会变得温柔的人。
当然,也得是他觉得情有可原的人。
虞泽想到,如果红帽子说的是事实,那嫌疑犯的记忆被消除了,自然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因而虞泽掏出手机照片解释道:“照片上的人死了。医生判断死法是睡眠时猝死。考虑到死者死前长期失眠并且和你有过节。我们怀疑他的死和你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啊,啊?这不可能。我没有杀人。”嫌疑犯难以置信的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嫌疑犯的眼睛往虞泽的方向看,他在怀疑虞泽是用异能来让自己的嗓子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