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真想把他先前活着的十六年都给记忆清除掉。但想想他又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想象没有这十六年回忆的自己会是怎样的,所以也就作罢了。
“那你直接叫我红帽子不好吗?”红帽子问道。
“那不是更怪了。”虞泽叹气道。“你也有名字吧。比起代号,我更喜欢称呼名字啊。”伪装时姑且不论,以真名示人时希望接触到的,言说的都是真实的事物,这也很容易理解吧。
“为什么?”红帽子不理解。他放下小丑般娱乐世间的微笑,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很好奇呢。之前也有人跟我说讨厌我的代号。但我询问时,他却没有回答我。”
看红帽子这么认真。又想着之情红帽子给他解释了辐射病。虞泽便叹气着说道。“别人我是不知道啦。但我不喜欢叫人代号,是因为出生于量产人教养院啦。”
“我不是量产人哦。所以难以理解。”红帽子盘曲着腿,用手托着头说道。
“在会给自己取名前。量产人孩童一直被称呼着代号。就像你是d,我是a这样。记起来很麻烦。不过之后就好了,我就有了名字。”具体解释起来,虞泽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感觉自己讨厌的事情一跟他人解释起讨厌的原因就变味了。
有些讨厌就是不能被解释的讨厌。就像是不喜欢吃香菜一样的人跟对香菜无反感的人说不喜欢的缘由般互相难以理解。
“就是这种普通的厌恶之情啦。”随意的糊弄了一句,虞泽睁开眼搜寻着楼下方有无人经过。不管是不是凶手,他都打算借此机会躲一下红帽子。
可惜连一只鸟都不愿飞来缓解下虞泽现在的尴尬。连闹哄哄试图吸血的蚊子都没有。
也是因为之前无聊时,虞泽就用不识刀去切蚊子。他就当顺便练练刀法。
‘早知道就不把它们都切了。’虞泽在心中感叹道。
“来了。”莫思宁蝶提醒道。“他从医院外墙的栏杆上翻进来了。在你后方一点钟方向。”
‘真是太及时了啊。莫思宁。’心想着。虞泽立刻反身指向翻完墙,往住院楼跑来的凶手。转移着红帽子的注意力。
凶手作为一名成年男子,他的奔跑速度也不慢,很快就来到了楼内。
“他就是凶手。我先去控制他。”说着。虞泽就从楼梯上飞速跑下。这医院内的通道狭窄,躺在床上的病患又多。没大事,他不会开指引模式的。
“等下,你不需要遮掩下在人眼内的行踪吗?”红帽子在虞泽的身后叫道。
“不需要。”虞泽大声回答道。
凶手对于医院的构造十分熟悉,他踩着墙垣,躲着监控走。急速来到了一个病房内。
该病房内所住的是位被剃了光头的小女孩。
八岁左右的年纪。别的小孩都在学校或者教养院一起玩耍。但她因为生病了,为了治疗好身体。必须剃光头发,住在无菌室内。
根据床上的挂牌,她在这已经住了半年左右了。脖子因异能施展而系上的红线绑的深深的,就像是善意赠礼的项链。
证明了这位异能奴隶,已经来到此处,对这小女孩施展了许多次的异能。
他举起他的手,打算今晚也要施展异能。
然后他的手就被虞泽反折到背后。按着头,人被压制到了地上。
“你打算干什么?继续杀人吗?”虞泽带着笑意的声音出现在凶手的耳旁。让他感到一阵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