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跑遍了整座医院内部,传染病房和辐射病房因为没有防护设备没法去。但此外,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偏僻的角落。
‘不只是住院的病人,医生,护士,他们的脖子上都有红线缠绕。但是陪护的家属中有几位脖子上是没有红线的。’他开启了锚定模式,加强了自己的身体素质。飞快的从一间又一间病房内钻进钻出。
最终在一间天花板,地面上都泼洒着廉价鲜红的病房内停下了。房间里还有病人在睁着眼,这是当然的事。因为这房间在没有异能域视角的人眼中正常无比。
“怎么突然跑这么快、”红帽子轻松的小跑跟来。
“前辈,”虞泽问道。“死者父亲住院的病房是这间吗?”
“嗯。是这间,但你之后执行委托时要自己去找哦。”红帽子笑着对虞泽的猜测予以肯定。
“好。”虞泽看着墙面和天花板上鲜红欲滴的异能散发量。远比其他病房中鲜艳的多,也大量的多。
如无意外。那个凶手,便是在这间病房啃掉了那位研究生的性命。
“他今晚还会来的。”确信无疑的,虞泽说出了话语。
“理由是?”红帽子歪头问道。
“我的直觉加推测,他是异能奴隶,难以抑制使用异能的冲动。这些病人脖子上的红线就是最好的证据。每天都有一道新的。想来都是如同习惯般的每日消遣活动了。”虞泽嬉笑着往病房门外走去。
走到一半,想起了自己还有莫思宁外的同伴,他回头对红帽子说道。“我去最高处监视下。对了。我下手轻重把握不好。断几根骨头没事吧?”
“没事。外表没有缺损,评价就会更高哦。”红帽子笑着说道。“毕竟这些异能罪犯都很危险嘛。一旦发现自己有性命隐患,就杀了他吧。”
“虽说生命没有价值上的高低之分。但狗咬杀来袭羊群的狼从来不是因为价值,而是因为高尚的职责所在啊。”红帽子跟在虞泽的身后走着,他的手里又拿出了之前做的蓝色的小狗气球。
“我可不想被评价是守卫羊群的狗啊。”虞泽无奈的扶额。“下次能用劳烦用更帅气的比喻句吗?”
“好啊。那下次我就比作是摩天轮上的铁皮门吧。在致死性高空上的脆弱防护也很美妙啊。”红帽子说着愉快的笑了起来。
“随你吧。”虞泽发现红帽子是位古怪的人了。不过这点古怪还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言行外貌之类的,不如丑恶发烂的心灵令他厌恶,
‘坏人雷达没有反应。所以他应该不算个烂人吧。’虞泽摸了摸脖子,有些忧郁的思考着。
夏夜,只有当晚风吹来时才能感到一丝凉意。
在医院的最高层。距地二十米的距离。虞泽喝着汽水向下俯视。
“眼睛好酸啊。”他跟莫思宁蝶抱怨道。因为是很平常的话语,所以不用担心被红帽子意识到另一人的存在。
“异能域视角开久了就这样。你先休息下。交给我来侦查。”闻言,莫思宁蝶从楼的另一侧飞了回来。在虞泽监视着医院内人员的出没时,她也在另一侧巡视着。
“我在这呆了多久了?”虞泽闭上了眼,不想看手机,便问向莫思宁蝶。
“我觉得有三小时。”莫思宁蝶来回的晃晃,说完,她又飞往了另一侧。
“三小时过了哦。后辈。”像是觉得前后辈分的称呼好玩般,红帽子边咀嚼着从那间教室内带回来的汉堡包,边用后辈去叫虞泽。
“哦。”虞泽应了一声。
因为凶手太久没出现。无所事事的两人就边吃饭边聊起了天。红帽子开了罐可乐问道。“说起来,虞泽你之前生活的地方很讲究辈分吗?”
“不讲究。谁厉害谁就会被害怕。也可以说终于有了对人的尊重吧。”虞泽对他出生的教养院一点好评价都没有。回忆起来都是半点不想回去但有甩不掉的垃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