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旁抽出一柄擀面杖,一个一个将面团儿擀成薄皮。
她左手两指松松地捏着面团儿,右手持擀面杖,只见左手腾地一转,右手随之快速滚动擀面杖,只一眨眼的功夫,一个漂亮的薄皮儿便自她手中飞了出来。
一刻钟过去,她手边儿堆积的面片儿越来越多,一直到面团儿都被擀没了,她这才停手,将腌制了好一阵儿的肉馅端了过来。
以箸轻轻挑起半指多宽的肉馅儿,另一只手托着面片儿,往上面一填,箸立刻被抛在一边,葱白的手指灵敏地翻飞着,足足捏出十来个褶儿——一个肉包子便成了。
师傅们惊叹着她的手艺,一
边不由地拿起家伙来试验一番。
就这样包了四十多个包子,她手有些酸了。海月眼珠一转,将肉馅儿填在面皮上,三指捏着面皮儿边缘,腾地拎起来抖了抖,便成了个烧麦。
就在她的坚持下,双城军这一趟早膳便由早就吃腻了的烤饼换成了肉包子和烧麦。
海月走的时候,厨房里的大师傅硬是给她塞了二十多个肉包子和七八个烧麦这才让她走。
海月捧着热乎乎的包子,心里如蜜一般甜腻腻地,脚下生风了似得往回赶。
刚走到营帐外头,便看见两个黄金甲站在外头,看见她来了,两个年轻人显然有些窘迫。
“将……将军……”
“将什么军,叫王妃!”
“王……妃……您要不,过一会儿再回来?”
“大胆,有你这么跟王妃说话的么?”
海月听这两人像唱戏一般,心下觉得奇怪,便从食盒里掏了几个肉包子递给他们两个,道:“你们两个往外头站一站罢,站在这儿跟门神一般,怪吓人的。”
话音刚落,她便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先前的侍卫还不及阻拦,她整个人便已经站在了营帐里头。
热气氤氲着屋子里头,显得格外旖旎。一阵儿藏香传过来飘进她鼻尖儿里,闻得她心痒。
屋子正中间摆着一个木桶,热气滚滚从里面冒出来,隐约能看得见他健硕的身形和及腰的长发,只看一眼,那紧实的皮肤和硬朗的轮廓便清晰可见,看得人脸红心跳。
只听“哗啦”地一声,他从水中站了起来,身上未着寸缕。
恍惚间她已不知何时走到了木桶边儿上,下一刻,便已被拦腰抱起,整个人儿便扎进水中,打湿了衣裳。大手轻轻一解,她身上的衣裳便滑落下去,飘在水面上波动着。
热烈的吻不由分说地袭来,使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沉醉其中。
一个声音迷离地在耳畔响起:“这是偷看我洗澡的惩罚。”
她满头大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软绵绵地沉到水底下,两只洁白的臂膀也轻飘飘地浮在水上。
江央坚赞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伸手将她抱了出来,裹进厚厚的棉被当中,自己也钻了进去,为她保暖。
江央坚赞的皮肤一如往日的滚烫
,海月贴得久了,才无力地推了推他,嘟囔道:“都快散架了。”
谁承想她这一句话出口,江央坚赞低声笑道:“你方才说什么?”
海月用力推了推他,小声怒道:“你明明听见了的!”
江央坚赞脸上笑意更重:“我只是没想到,这句话竟能从本王的玄歌将军口中听到,实在罕见。”
海月使出最后一点儿力气将他推开,伸出一条洁白的臂膀去将食盒够到床榻边儿上,将腿盘了起来,自食盒里取出一只肉包子递到江央坚赞嘴边儿:“尝尝看,我做的。”
他半倚在床榻上,一只手握着海月的小臂摩挲着,一只手懒洋洋地撑在额前。听闻此言,他眯了眯眼睛,宛如一只猫儿一般慵懒地直起身子,就着她的手咬了下去。
海月见他牙齿咬上包子,鬼机灵地松开手来,张开小口咬住包子露在外面的小半截,分明就是要与他抢包子。
江央坚赞眯起眼睛,咬着包子也难掩唇角的笑意。见他笑了,海月终于咬下一口包子来,捂着嘴唇大笑了起来。
可怜的包子被如此分裂了一番才到了腹中,这两个人却笑得合不拢嘴。江央坚赞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近,丝毫不嫌弃她嘴唇上沾的葱油味儿,轻轻啄了两下。
就在他们痴缠的时候,帐外又不合时宜地响起了通传的声音。只是这一次,比起寻常急切了许多,像是带着不容争辩的语气:“王上,古格来信,阿林姑娘……前日诞下一名男婴。”
作者有话要说:男婴是弟弟和阿林的,弟弟可恨也可悲,番外会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