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植物的花十分漂亮,并且又大又瞩目,让人十分容易忽视底下的六片叶子,
然而只要摘下它的花,那么这叶子就会立刻凋零。
但是这叶子又是五年才生长一片,等到三十年才会到达六片,此时也是它药效的极致时期,但是这时间却非常短。
等第六片叶子长好之后不久,花瓣凋零,那么这些叶子同样会再次枯萎,等待下一次重新从第一次开始生长起来。
这样奇妙的特性,也使得这种六叶俱全的,足够完整的六叶葵十分难得,如今能找到的,最好也不过就是三叶四叶而已。
因此,岑霜也明白了祖父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毕竟也是个大夫,见到好药材自然是高兴的。
而岑良这么高兴,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偶然得到了这种好东西,也更因为自己这个孙女,简直就是天授之才。
从她三四岁开始,在抱着逗弄的心态,拿了一些最近正在囤积的药材给岑霜辨认,然后意外发现对方对于药材,或许真有些不同的天赋。
几乎只要他让她见过一回,并且仔细介绍过的药材,那么下一次再拿出几种相似的东西来,那么她依然能准确地从其中找出正确的那一个,这样的能力实在是让岑良大为震惊。
他后来还不信邪地又找了十几种不同的药材递到她面前,再打乱让她分辨,对方依旧能准确找出自己想要的那一种。
这样的天赋着实是让他大喜过望,岑良甚至觉得这是祖师爷显灵了,才会让他唯一的孙女得到这样的天赋。
或者说,是什么天医星临世,给了她几分灵气。
总之,无论如何,这都是他家的宝贝孩子啊。
岑良大喜之后,自然考虑的是如何培养这么一个有天赋的孩子,可不能浪费在他手里。
因此那段时间里,他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医书全都搬出来,好好挑一挑什么书才适合他们家这个天才。
岑良甚至忍不住跑到师祖的牌位前,给他好好上了十几天香。
还忍不住在牌位前嘀嘀咕咕,说自己先前不该小小抱怨,自己儿子没有半分医术上的天赋,简直像是个呆木头。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怀念的神色,几年过去,如今提起儿子他也不再变得那么感伤,而是能很正常地说起对方,甚至小小埋怨两句。
他在牌位前恭敬行礼,然后才开口感激师祖,还是惦念着他的,这不,儿子不是个开窍的家伙,孙女在这上面的天赋简直惊人,他已经是满意的很了。
上完香之后,他又凑近了牌位,小声地问师祖,是不是真的在上面帮他点化了一下孙女,要真是这样的话,就来给他托个梦,他以后一定每天三顿不落地给师祖上香。
那牌位最终只是静静地放在那里,岑良当晚也没有做什么梦。
第二日,他还有些可惜地在牌位前长吁短叹了一会儿。
虽然他是不信什么神鬼之说,但是那可是他师祖啊,那么厉害的人物,死后到了天上成了什么掌管疾病生死的天医星,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总而言之,岑良很是欣喜于自己的孙女能有这样的天赋,因此也很难得地将自己原本的医书全都找了出来,得闲时便教她辨认一些草药,以及医书上的一些草药名称。
岑霜学习的速度也不差,很快就能认全一本简单医书上面大半的字,这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文字虽然也是她认识的那些,但是毕竟自己使用的是演化之后的,和现在这个时期的字还是有些分别的。
因此她学习的速度算不上很快,但在岑良看来,就已经是很值得令人惊叹的速度了。
毕竟这只是个几岁的小孩子啊!
在这之后,岑良对她的信心就更足了,这可是他们家难得的聪明人啊。
或许,按照对方这样的天赋来看,以后会成为一个了不得的医师呢,比自己厉害应当是显而易见的了,毕竟自己在一众师兄弟之中只能算是天赋平平。
但要是能比自己三师兄,不,算了,只要能比二师兄还要厉害的话,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岑霜可不知道祖父对她的期待,自从被发现自己在医药方面有天赋之后,她也很期待每天和祖父辨认药材,读读医书的日子。
虽然和牧先生学习各种卜筮相面之术,也很有意思啦,但是她上辈子毕竟是学医的,也是个医生,这辈子见到熟悉的药材,和一些从没见过的药材,就像是老鼠掉进米缸里一样,开心得很。
见到那些熟悉的药材和一些药方,她自然也是有亲近感和认同感的,而见到那些从未见过的药材,以及一些从未尝试过的药方,那她的心情就更加激动了。
如果不是身体没有足够的精力支撑的话,她简直恨不得呆在祖父的书房里,把那些她没见过的医书全都看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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