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旸冷笑:“那保护好我吧。可能会有很多人,希望我死呢。”
……
鹤云栎再一次听到有关此案的风声时,他和应岁与正在东洲。
因为陌三千对应岁与明明有讯印,却多年不与自己联系,一联系就把自己当“工具人”的行为十分介怀,所以自从删掉应岁与后便一直没有加回来。
这次在鹤云栎的劝说下,应岁与特地来到东州“哄人”。
——当然,嘴上不会是这个原因。
顾决云传讯来时,师徒俩正在陌家商号所属的药铺二楼的回廊上喝茶。
陌三千在账房查账,而两人昨天才游玩了一整天,今天没有兴致再逛,便等着陌三千查完了账带他们去吃素斋。
传讯的内容是掣雷山庄一案的最新进展。
这次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进来不少人物,都是被褚旸拿捏把柄,曾为其提供庇护的。
修界也因此案展开了一场“四圣族该算作人,还是算作禽兽”的讨论。
当然,站在“四圣族当然是人”一方的占了绝大多数,但持反对观点的人也不少,这足以让鹤云栎心惊。
对普通圣族的恶意尚且如此剧烈,若是龙胤后裔呢?以师父卓绝的天赋,真没有招来过别人的怀疑吗?
他不安地握紧了应岁与的手。
和他一起看传讯的应岁与自然明白他情绪变化的缘由,反手扣住他的手。
弟子的操心总是没完没了,有时候他都分不清是他在做长辈,还是鹤云栎在做长辈。
“这么担心被别人发现?”
“怎么能不担心呢?”
“就算被发现了,又有谁能把为师拉去烧死?”
鹤云栎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胡说什么!这个人怎么对自己这么不上心?
弟子不高兴了。应岁与忙改口讨饶:“那怎么办呢?”他假装想了想,提议,“为师让你关起来好不好。”
什么?!
鹤云栎错愕。
应岁与继续阐述自己的构想:“关在专门的院子里,除了你,谁也不见。只穿你为我准备的衣服,吃你带来的东西。在脖子或脚上套上你为我打造的链子,再配上一些铃铛,动起来会不停响的那种。”
他笑吟吟的,双眸闪着微光,也不知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虽然理智与道德都清楚不能这样做,但鹤云栎无法否认自己有那么小小一瞬的心动。
——他的癖好也被师父带得越来越歪了。
“怎么能做这种事?”他强装出正经颜色,“坚定”回绝。
应岁与却仿佛很期待:“为师自愿的。”
面对他的“勾引”鹤云栎难以招架。他撇开脸,避开应岁与含情的眼神:“自愿的也不行,您又不是我的物件。再说,我一直受您保护,您也没说过把我关起来啊。”
应岁与反问:“你怎么确定为师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