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岁与回过神,沉默地侧开身。
鹤云栎钻进屋。
瞧着没动作的“门神”,再度催促:“快关门。”
应岁与关上门,片刻的犹豫后,落了锁。
“半夜找来做什么?”应岁与走上前,背着手询问。
这次他可不会轻易放过鹤云栎了。
他本就高鹤云栎不少,又端着严肃疏离的态度,整个人如同矗立的山岳颇具压迫感。
可紧张中的鹤云栎并没有觉察不对劲儿,满脑子都是事先计划的步骤:进屋后先拉起师父的手,把师父带到床边,让师父坐下,然后……
推倒他。
本计划着给弟子来一点“强制”戏码的应岁与,整个人都被这一推整不会了。
这是在主动投怀送抱?
他不解:既然愿意,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身上一沉,鹤云栎坐了上来。
过程中,他发现弟子只穿了一件长袍,下面……
回想起那一幕风景,他的身体最先诚实。
剑修出身的肢体并不柔软,坐着并不能算舒服,鹤云栎下意识调整起姿势。接连两声闷哼后,应岁与终于受不住,拉住弟子:“别动了。”
鹤云栎回味过来他的意思,红透了耳朵。
他不再动了,抬手拿下发簪。长发散下,在应岁与的腿上铺开。他只留了应岁与送他的青鳞发饰,烛火照耀下,发间鳞片熠熠生光。
从进屋起,他便始终不敢看应岁与,解释时也只盯着他胸腹的位置——
“弟子知道师父不喜欢这种事。可弟子查过了,情热期不纾解彻底,对,对身体不好。书上说,如果有了伴侣……最好,最好还是做到最后。”
每说一句话,他的声音都在因窘迫颤抖,但强撑着不让自己退缩。
“弟子,最近学了一些……房中术,让弟子来帮师父吧。师父如果还是……还是接受不了,就,就闭上眼,当做了一场梦。”
说完这段话似乎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因为紧张而发软的手指,不停打滑,试了好几次,才解开应岁与腰带的第一层结。
这次“投怀送抱”的计划花费了鹤云栎前所未有的勇气,但他不想一
直当被师父给予的角色,他也想试着给师父带去欢愉。
而且师父始终不肯对他进一步的索求,他真的很担心师父的身体。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从客观和自身寻找了许多原因。
比如,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够,让师父没有兴趣;自己技术太差,坏了师父的兴致;抑或着师父在这方面有心理障碍……
并试图针对这些问题改进。
可四天的时间还是紧促了,鹤云栎觉得自己并没有学到什么。而时间不等人,师父又出现了复发的征兆。所以他决心今晚不管如何,都要把情热期的问题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