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的,好好休息一晚上就能恢复了。”
应岁与另一只手放在坐席边,拨弄着他蜷缩在背后的发尾:“你可以给松松渡,为什么就不让为师给你渡呢?明明为师做起来还要更容易些。”
低哑的嗓音在身边颤动,教鹤云栎莫名觉得喉头发紧。
他转而问道:“师父的情热期症状有更严重吗?”
“嗯,有一点复发的迹象。”
应岁与语气轻描淡写,不说具体程度,也不提让弟子帮忙的话。
鹤云栎也忍着没有接话。
温暖的灵气在经脉里运转,乏力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精神。思维再度清晰,感官恢复敏锐,甚至能觉察到身边人有力的心跳,比平时更重的呼吸,皮肤散发出来的体温……
胸腔起伏间,他的呼吸也渐渐同步。
沉默中,一个大周天的渡气终于结束。
灵气一收回,鹤云栎便飞速站了起来:“弟子还有事,先回房了。”
瞧着弟子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应岁与的盘算又落空了。
之前幻想着顿顿饱,结果这一顿饱都没有啊。
连手都摸不到了。
要不是弟子还在对他表现出关爱与在乎,他真要以为自己被始乱终弃了。而弟子又躲他躲得紧,连套话的机会都没有。
真相如何,就
等到弟子说的“四天后”吧。
……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应岁与来给顾决云复诊,而顾决云在打量他许久过后,这样发问。
应岁与幽幽瞧了他一眼,直接认了下来:“是啊。看三师兄一日赛过一日的可爱。”待顾决云心头被吓得一凉,他才悠悠补充,“师兄是不是想听到类似的话?”
还是刁钻的老四。
顾决云也说不出自己这种感觉的具体缘由。只是依凭他对师弟的了解,觉得应岁与和上一次见面时很不一样了。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情绪。
他不再能完全掌控自己的情绪了。
对于以前的应岁与来说,情绪是一种工具,是可以被刻意操控着,向他人传达自己想传达的信息的工具。
但现在,他脸上是平静从容,肢体细节却透露出焦躁不安。
——他试图掩藏这种焦躁,但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