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先去把疫女劝上来再说。】
【为师去吧】应岁与拉住他,自己走到船边,对疫女伸出手。
疫女摇头,示意他先把宇文佾拉上去,应岁与冷冷威胁:【如果不想你的大人现在死,就乖乖听话。】
疫女明显被吓到了,目露惊恐,乖乖将手递了过去。
应岁与将疫女拉上来,交给了甲板上的鹤云栎,吩咐:【带她进去。】
接着,转过头,和早已睁开眼的宇文佾对上了视线。
……
应岁与的眼中充满戏谑,似乎在感叹宇文佾终于落到自己手上。
而
宇文佾被他这目光盯得浑身发毛。
发现自己遇到的是应岁与时,宇文佾的危机感比被胜殊娘娘追上,一掌打得五脏欲裂时还强烈。
他强作镇定,忍着源自伤处的巨大疼痛,强撑着爬上身下的浮板。
他不会游泳,正是靠这个才一路飘过来的。
“你刚才在对谁传音?”宇文佾靠着船身发问。
他并非真关心船上除了应岁与还有谁,只是在保持平常没话找话的状态,以免被看出心中的怯意。
应岁与并不应声,一双无波的眼在宇文佾身上移动,活像宰杀畜禽时挑选下刀处。
终究,宇文佾还是绷不住了,强调:“如果你在这里杀了我,方圆十里的水域都会被我的尸骨污染。有修为的或许没事,但里面那三个凡人孩子呢?”
应岁与开口了:“既然如此怕我杀你,那为何,不找个安静的地方等死呢?”
客舱内,鹤云栎将疫女上下打量了一遍。
她的衣着虽简朴但很整洁,只是头发很乱,不是没有打理的乱,而是因为梳头的手法过于笨拙导致的歪歪扭扭。
看发缕的走向,不是本人编的。
不会是宇文佾吧?
他提议:“我重新给你梳梳头吧!”
鹤云栎一直想事实给小姑娘编辫子,然而云霄派没有女弟子,只能干想了。
如今有了机会,他不禁手痒。
疫女点头,乖巧在他面前坐下。
在她心里把她伏魔塔中救出,带到疫神大人身边的鹤云栎是仅次于疫神大人的大好人。
即使在梳头过程中,疫女也时不时望向船头,明显是在担心宇文佾。
鹤云栎的心情就像看着亲眼长大的小姑娘不听劝,跟了一个凶行累累的罪|犯,生活艰苦,前途渺茫,但这个小姑娘不是他家的,他没资格教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