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放肆胡闹了一个下午。
许宁夏浑身酸乏到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骨头缝里也酥酥麻麻,仿佛体内的每个细胞还在震颤。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留着些余温。
强撑着爬下床,许宁夏像是做完了什么大手术,一点一点蹭着走,进了浴室。
等照到镜子时,她吓了一大跳。
只见自己黑发蓬乱,眼尾糊着好几道泪痕,吻痕更是几乎遍布全身。
还有深红色的指痕,印在了她的脖子、肩膀、腰间、脚踝,甚至大腿内侧。
江肆这个禽兽!
她明明都认错了,还没完没了,显摆他第一次时间长强度大么!
许宁夏撅了撅嘴,嘴也肿了。
“……”
这从头到脚就没一块儿好地方!
而最糟糕的,还是她肩后的那朵山茶花。
许宁夏费劲儿地转身照照,原本淡粉色的花朵硬是被亲咬成了嫣红色,有的花瓣还破了皮……
许宁夏气得不行,正要吼罪魁祸首进来,人在外面敲了门。
“心心,你醒了?”
这小心翼翼的语气啊。
刚才说不够还要的强硬哪儿去了!
许宁夏咬着牙不说话。
过了会儿,门把转了转,江肆进来。
四目相对。
一个怒目而视,一个眸色沉沉。
江肆看着女人单薄的身子就围了一条浴巾,身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不由得喉结滚动。
“你是狗吗?”
许宁夏想着这一声责备,不说掷地有声吧,怎么也得有点儿震慑作用。
结果,弱小无力还有些哑。
喊哑的。
江肆低着头,关上门进来。
瞧他那低眉顺眼的样子,和床上简直判若两人。
“我炒了几道菜。”江肆轻声说,“你洗完澡去吃?”
许宁夏抓起水台上的洗面奶丢过去。
江肆利落接住,顿了顿,随即放到一边,人跟着贴过来,抱住了生气的女人。
“干嘛?”许宁夏呲他,“不会还想再来吧?那你干脆把我打晕好了。”
江肆低声说不是。
视线快速地扫了一圈,他抿抿唇,轻轻揉着她背后的山茶花,说:“我买药膏了,涂上会舒服很多。”
还有下面的药膏,也买了。
他趁她睡觉的时候已经帮她涂过。
许宁夏浑然不知,乜他,问:“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癖好?现在就说。”
江肆顿时耳根涨得通红,小声道:“这不叫癖好吧。”
他只是喜欢那朵山茶花,看见了就会……血液翻涌,尾椎都跟着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