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勤不解地问:“殿下是指?”
整整两年了,李谦当初以为,佳月会连一个月都撑不住主动来找他求助。
可如今两年过去了,她就连在后宫里散步,都会特地避开东宫的方向,这是摆明了要与他划清界限。
当初福宁宫禁闭时,她走投无路下都知晓用昔日的兄妹之情请求他帮忙,如今她都如此困难了,竟全然当他是陌生人了。
既如此,他又何必上赶着。
“殿下,奴婢寻思着是不是该派些人手去保护佳月公主?”
李谦目中冷意凝结,“不必。”
“从今日起,福宁宫那边的消息,不必回禀孤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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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是夜。
含春和佳月一同依偎在榻上,被褥内传来含春的声音:“公主,您当真没听错么?”
佳月笃定道:“我观察了七日,那人几乎每个晚上都来了,但每回都是试图撬开窗子进来,最终都放弃了,我猜想是那人是在等时机出手。”
毕竟这还是福宁宫,即便是再荒凉的寝宫,做坏事还是需要多观摩才好。
“嘘——”佳月示意含春不要说话。
果不其然,窗户外果真传来了轻巧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是试图开窍门窗的声响。
含春吓得小脸一白,佳月朝她摇头。
“咔嚓——”一声响。
窗户被撬开了。
佳月心里顿时敲起了警钟。
前几日那贼人都是试图撬开,但并没有得手成功,这次窗户被他轻松撬开,想必是要翻进来了。
佳月正在思考对策,便见含春已掀起被褥一角,发现贼人已经从窗口翻了进来,因保护佳月心切,含春猛然掀被起身,抄起床架旁事先准备的木棍便朝那贼人砸去。
月光从窗户缝隙投入,照亮那贼人的面容。
观此人面相,含春一眼便认出,此人正是伺候谋害梅贵妃真凶的太监。
“公主快跑!”
佳月心中一惊,正要下榻,就见那太监竟是有预谋而来,手
()中握着一把锋利的砍刀对着含春。
男女力量悬殊,含春根本无法抵抗,几番争斗,直接背后遭受一刀。
“含春——”
含春死死拉着那凶神恶煞的太监,哭着喊:“公主,你快跑啊!”
佳月泪水涌出,从榻上奔了下来,那太监见事情败露,已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他朝含春用力踹了一脚,便提着砍刀向佳月走来。
太监阴森森地笑了几声:“公主殿下还好好活着,而奴婢的主子,却死无全尸。”
佳月步步后退,被那太监逼到了墙角,她故作冷静道:“你疯了,我是公主,你若敢动我,你认为自己还有活路吗?”
太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公主?没了梅贵妃,您什么都不是!全皇宫,恐怕只有你跟前那几个小奴才把你当公主了!”
他似疯疯癫癫,面容扭曲的不成样,恨恨道:“奴婢的主子是因梅贵妃而死,那你作为梅贵妃的女儿,应该给奴婢的主子偿命!”
这间房子本身极其大,但此刻佳月已经被这凶残的太监逼到了角落处,根本没有逃跑之地,见身后不远处,含春痛得爬都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