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作为医生,言辞力道已经算大的了,可惜在男人面前还是没有显摆的能力。
她没有恼,慢慢地垂下手,知道做什么都无济于事,索性放平态度,“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不和我说说吗。”
“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那不急。”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新的一套牙刷,在她眼前晃了晃,“先去刷牙,然后吃饭,慢慢说。”
“我没有和你慢慢说的时间。”
“那你还想做什么?”时参温温一笑,稍稍凑过身,声音压得很低,“事情都办完了,难道你想留在这里?”
言辞一僵。
他倒是很给面子,主动拿起她的手,把新牙刷往她掌心里一塞,然后转身去厨房。
事情都办完了。
这句话,始终在言辞脑海里飘荡。
昨天晚上,他出现的地点,时间,都不是正常的。
他什么都知道吗。
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言辞暂时妥协。
上厕所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大姨妈来了。
双腿有明显的不适。
这样一来,她更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这里没有姨妈巾,她便多垫几层手纸。
隔了一道门,都能嗅到餐厅那处传来的早餐香味。
体能消耗过大,言辞早就饿了,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深呼吸,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径直走过去。
说来也怪,明明最放得开的人是她,在时参面前却各种不自在。
反倒是他。
平静得不行。
甚至欣然接受她要走的事实,也表示在这限定的时间里希望她多去看看他。
言辞喝了口温热的牛奶,润嗓后,低头吃东西。
坐于她对面的时参离餐桌稍微远一些,似乎没有要开动的意思,目光始终寸步不离地落在她的身上,欣赏着不算优雅的进餐姿势。
“别看了。”言辞头也没抬,话里却充满警告,“看的我不想吃了。”
时参薄唇微微抿着,一顿,晒然吐出两个字:“小气。”
言辞抬了下眸,似乎对这句评价不太满意,又没刻意地揪着不放,反说道:“大方的人难道收留人过夜都要占便宜吗。”
他继续看着她,“没有。”
“那我的衣服是狗换的吗。”她情绪有些激动,“房间里就我和你两个人,换了就换了,有什么不方便承认的,你以前也不至于这么窝囊,敢做不敢当。”
任何人发现自己的衣服被男人换了第一时间都会是愤怒。
只不过言辞没弄清到底什么情况。
昨天办过事后,她的衣服上是带血的。
时参帮她换的仅仅是外面的一层。
总不能穿着厚重的棉服睡觉。
还没有解释就被她骂了一顿,事已至此,他也没有辩解的必要,依然保持温雅的俊容,话却越说越流氓:“我承认吧,我不仅帮你换了,我们还做了。”
微顿,他竖起两根手指头,说:“两次,无套。”
言辞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