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了来自母上大人教诲,大崽小拳头握得紧紧地,小嘴巴一动一动地吃十分香甜。
虽说有些刺痛,谢明意还是皱着眉头忍了。
然后小崽就醒了,同样凤眼,安安静静地睁着,闻到了奶香气嘴唇翕动。
小崽瞳色很浅,干净澄澈,长长睫毛根根分明扑闪扑闪,就像是一个可爱小天使。谢明意和一干下人心都化了。
于是,小崽就被抱在了怀中,而她双胞兄长则流着晶莹口水被放了下来。
接连折腾了好大一会儿,谢明意才将两个小崽崽喂饱,闻着熟悉安全气味,两个小崽崽呼呼大睡起来。
睡了一日一夜,谢明意却是没有太多睡意,她一会儿摸摸孩子小手,一会儿又想着谢太傅事情。
若是能见谢太傅一面兴许能得到更多线索,可她才刚生下孩子根本就没办法去大理寺,云夫人心思是个敏感,也是不行。
眼神无意中看到那玉锁,谢明意细眉微蹙,她知道找狗男人帮忙是最好一条路。可是,她不能再和镇北侯府有往来,若是借了人情,之后便是一个麻烦。
次日,管家将调查事和谢明意禀报,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彭遇也就是那名和谢太傅同乡举子,据其他人言,他家境贫寒,从锦县赶到京中会试盘缠还是族中凑出来。可是自从他到了楚京,却突然像是发了财,买书买笔墨也不吝啬了,平日里吃喝也都是客舍里面最好一份,还被人撞见买了一份裘袍。
旁人都言是谢太傅给了他银钱,谢明意当日记得清楚管家是送了些银子给他,但却是不足以那人这般花用。尤其一件稍好裘袍,就得要三两银。
谢明意猜想应是有人买通了这位举子,故意陷害谢太傅舞弊。只要找到谁给了他银钱,便能将幕后人揪出来。
管家继续派人去查。
谢明意又让人唤了师兄顾景同上门,想要他找机会去大理寺与谢太傅见上一面。却不曾想,顾师兄给她带来了一个十分不妙消息。
隔着一道屏风,顾景同声音有些低沉,“谢师妹,我在大理寺上峰刚和我说,那名举子他招了。”
谢明意倚在床榻上,头上系着一条淡红色抹额,闻言头便有些疼。举子招了顾师兄却不闻欢欣之意,定是攀扯到了谢太傅那里。
果不出她所料,顾景同又言,“彭遇指认试题确是老师漏给他,还说老师对他寄予厚望照顾有加,派人送了一百两银票。大理寺人已经查到了那张银票,确实存在。”
“当日管家不过送了五两碎银,不过是同乡,父亲没理由这么巴巴地凑上去。那名举子可说了父亲为何那般帮他?”谢明意敏锐地抓到关键点,非亲非故,谁会将一百两送与旁人?
听到这话,顾景同投在屏风上身影有稍稍僵硬,他轻咳了一声道,“彭遇言老师有意,咳,有意将他召为赘婿,与师妹相配。故而,才会不遗余力地帮他。”
谢明意生产过后身子还未恢复呢,闻言难得动了怒火,“那人长相家世我都不知,就凭他三言两语,就说父亲要将他召为赘婿。他也配?”
“那人也配?他居然敢肖想本侯夫人?!”镇北侯府,神通广大男人比顾景同这位大理寺少卿还要早一步知道彭遇供词,冷嗤出声。
如今,他正千般谋划着要同谢明意重归于好,再是有了一双儿女,祁朝晖可是绝对不会忍受自己孩子唤另外一个男子为父亲。
一听到秉性虚荣、才华平平、相貌丑陋一个小小举子敢口出狂言,男人凤眸中涌上了一股杀意。
连和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侯爷,这不过就是那举子供词,谢太傅指定瞧不上他。这是□□裸污蔑,您想啊,谢太傅他看中佳婿不正是那位顾大人吗?顾大人相貌清隽,年纪轻轻就是从四品大理寺少丞,又有才华,这才是夫人她良配啊!”
说到最后,祁朝晖脸色已黑如锅底,阴测测地道,“本侯和夫人都有一子一女了,她良配只能是我。连和,府中军棍你多久没领过了。”
连和脸色大变,连忙又开口道,“侯爷,虽说这是污蔑,但那举子亲口指认谢太傅,夫人定会担心。不如,您去太傅府将此事告知夫人,安一安她心,也看看两位小主子。”
闻言,祁朝晖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那封写有试题书信拿到了吗?”
“大理寺戒严,证据丢失恐会令他们起疑。不过,”连和掏出一份纸张,咧开了嘴,“属下让人临摹了一封。”
“去太傅府。”难得换了一身月白色锦袍,祁朝晖轻轻抚了抚,上面还带着一股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