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问了两家,不远处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有女人尖叫起来,有男人呼喝着。
斯南还没意识到什么,就猛地被人推出了门,一眨眼卷帘门哗啦啦地落到底。
往前走了几步,一家洗头店的玻璃门粉粉碎,四五个男人把一个穿着淡粉真丝吊带裙的女人揪了出来,压着她跪在另一个女人面前。一个光着上身,只套了条女式睡裤的男人被洗头店里穿着睡裙的女人推搡着上前,吵吵闹闹各说各的。
斯南只看了几眼听了几句,大明白这是在“捉奸”。这样的事大概并不少见,刚才还粉莹莹一片灯光的洗头店洗脚店,这会儿都拉上了卷帘门不管窗外事。倒是再远一点的地方,陆陆续续亮起了几盏灯,有人开了门往这边走过来。
那妻子咬牙切齿地甩了洗头女几个耳光,又对旁边的男人们喊:“给我扒光了她,扒!”
“刺啦”一声,女人尖叫着捂住了自己袒露出来的胸口,见男人又上手要撕开裙摆,赶紧腾出一只手去压裙摆。
那妻子犹不解恨,看到三三两两出来看热闹的人,大声喝道:“你一个的还要什么脸?!你不是喜欢卖x吗?来呀,今天我给你钱,你卖,当着大家的面卖,看看你的x是不是镶了金子,能值当两百块一夜?”
女人身上只余了几块碎布,整个人蜷成一团侧卧在地上反抗企图拖曳她的两个男人,听了这话扭头怪笑起来:“你个丑八怪,不要钱你男人也不肯睡你,气死你。”
那妻子受了刺激,冲上去踹了女人一脚,第二脚却踹在了一根木棍上。
斯南皱着眉朝那女人挑了挑眉:“够了吧,我还有事要问她呢。”
“你哪来的?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家的事!你走开。”
“你家的事?她是你什么人?不就是你老公□□你不敢打男人,只敢叫男人打女人吗?”斯南嗤笑了一声,“你到底是恨她睡了你男人,还是恨她收贵了价钱?两百块你就要这么打人,他要嫖了个五百块的鸡呢?你是不是要杀了她?”
看热闹的有人哈哈笑出了声。
女人气急败坏地一轮胳膊,这巴掌没打在斯南脸上,打在了斯南突然收回来的棍子上。
“想打架?”斯南呵呵耍了个单手平掌转棍,正反花几下,长棍在空中晃出一片虚影,周围又多了些半夜被吵醒跑来看热闹的人。那女人一怯,和那几个男人都退开了几步。
地上的洗头女“嗖”地爬了起来,遮掩着身体逃进了店里。
“快把那个□□抓回来,不要管这个多管闲事的神经病。”女人大喊,几个男人犹豫了一下又走了过来。
斯南一夫当关,反手从包里取出半块板砖来。
“让开,不关你的事,别讨打。”有男人威胁道。
斯南手指合拢,并成手刀,往板砖上一劈,板砖碎成两半,还掉下不少屑屑。
“你来打打看?”斯南冷哼了一声,喝出了万夫莫开的气势。
被她这么一劈,还真没人敢冲上来。
“你这女人还真好笑啊,这种脏里吧唧的男人倒不舍得打一巴掌戳一根手指头,喊了一大帮子人来打小姐,怎么?你还求他回家陪你睡?就为了省了两百块?”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有年轻男人吹了声口哨:“老婆们都说,是洗头房的小姐们提着刀逼她们老公来的。”
哄笑声中,那男人上前来拉自己老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回家吧。”
女人却不肯罢休:“呸,想得美,你舍得在□□身上花了上万块钱,我非讨回来不可!”
男人悻悻然甩手要走,却被女人死死拉住。夫妻俩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撕扯起来,挤在斯南身后,洗头房里其他小姐们你一句我一句地阴损这两夫妻。
斯南看那些男人没了再动手的意思,把板砖夹在腋下,掏出钱包继续打听景生的消息。
被打的女人换了一身衣裳从里头掀了帘子出来,从斯南边上挤了过去,把怀里一堆男人的衣服鞋子全丢在了那堆夫妻身上,指着那男人破口大骂:“没点用的死狗,不吃海狗鞭硬都硬不起来的软蛋,只敢背着你老婆骂她丑骂她胖,说什么真心喜欢我,花再多钱也乐意,迟早有一天要跟她离婚同我好,呸——!我被打成这样你吭都不敢吭一声?”
那妻子“嗷”地一声,再要扑上来打,远处响起了警车呜啦呜啦的警笛声。
女人恨得咬牙切齿,摸了摸被打肿的脸:“我叫警察了!”
一片混乱之后,斯南也被迫跟着回了趟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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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她说我老公嫖她?”
“对,拘留十天,罚五百。”
“——她、她胡说!我没□□,我、我就是出轨,婚外情。”
“我没胡说,他就是来嫖的,一次两百,我本子上都记着呢,一个‘正’就五次。死狗最抠门,不肯按钟算,不肯按次数算,只肯来一回算一回。”
斯南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多看了那洗头小姐几眼。
“我不能被拘留,多罚点钱行吗同志?我在单位里上班的——”
“什么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