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愿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做梦了,她狠狠掐了把胳膊,疼痛告诉她,这是现实,她醒着,没做梦。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易容会忽然失效!
恐惧和惊吓同升起,春愿现在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不敢想,若是宗吉看到她这样子,会怎样勃然大怒,说不得会将留芳县的案子重新拉出来审,裴肆恨她和慎钰入骨,肯定会落井下石。
而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阵脚步声。
紧接着,玉兰的声音响起:“掌印怎么大清早就过来了?”
裴肆打了个哈切,冷漠道:“昨陛下担心他姐姐,让我过来送些燕窝。你怎在门口守着?怎么不进去?”
玉兰道:“公主睡得沉,奴婢不敢打搅,等她叫的时候再进去。”
春愿脑袋嗡地声炸开,都不敢呼吸了,惊恐地望向门那边,若、若是让裴肆看见她这样子。
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春愿轻呼了声,迅速逃回床上,将床帐放下来,把被子拉到身上。她慌乱地左右乱看,手捂住脸,又用被子遮住脸,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忽然,她见枕头边叠放着堆衣物,一把扯过来,蒙在脸上。
也就在这时,她透过薄纱床帐,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过来。
“站住!”春愿颤声喝止。
“殿下醒了啊。”
裴肆笑吟吟地望着拔步床。昨晚送皇帝回坤宁宫后,他就乘小船过来了,坐在她床边,看了她一夜。那会儿出去洗漱时,他突发奇想,就想逗逗她,特意将易容碎屑铺在她脸上。
“小臣给您送燕窝粥了,让小臣伺候您穿衣洗漱吧。”
“不用了。”春愿身子抖成一片,强装镇静,冷冷道:“本、本宫衣衫不整,不宜见人。你把燕窝放下后,就,就出去!”
“是。”裴肆故意咚地声将食盒放在圆桌上,慢悠悠地往出取炖盅和小碗,笑道::“殿下又这般无情地驱赶小臣了,您难道不想知道,您的驸马现在如何了?在狱中有没有挨打?陛下有没有一怒之下赐死他?”
“我说了,你先出去!”春愿慌乱地在床上乱看,完全找不到任何防身的东西。
裴肆自顾自道:“陛下把他关进诏狱了,对了,就是当初关周予安的那间牢房。您说是不是天道好轮回,他当初陷害表弟入狱,现在也轮到他了,真是报应不爽。”
“住口!”春愿喝了声,她身子往后挪了些,忙道:“我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同你争吵,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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