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了,可是万一不成,咱们······”
“没什么可是!咱爹说吴二有说的就在这片芦苇荡子里,赶紧扒拉扒拉,肯定留的有痕迹。”
看来真是吴金喜的两个儿子,吴金喜本人则不在这里。
林谷雨无声问吴二有:“是在那里吗?”
吴二有咬牙切齿,点了点头。
既然还没找到,那就不能给他们继续寻找的机会,林谷雨轻声说:“你出去拖着他们,随便编什么,别让他们俩再乱扒拉,我去找人过来。”然后一脚将吴二有踹了出去。
她拔腿往后跑,算着时间柳东方和柳东旗怎么也该快到了。
果然,出了芦苇荡子,就看见不远处柳东方和柳东旗甩着膀子往这边跑,林谷雨跳起来朝他俩招了招手,为了不惊动里面的人,她没敢出声。
柳东方和柳东旗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三嫂,事情我三哥都跟我俩说了,怎么样?找到人了没有?”
林谷雨忙点头说找到了,“吴金喜那俩儿子在里面,还没找到土窖在哪,我让吴二有去拖着了,一会儿你俩进去一人拉一个,把他们拉出去,等检查小队的走了,再把人给放了。”
柳东旗竖了个大拇指:“我三哥也是这么想的,你俩不亏是两口子。”
林谷雨没工夫跟他贫,边往里走边问:“你三哥干啥呢?找到吴金喜了没有?吴金喜跟检查的搭上话了没有?”
柳东旗笑说:“还好你家有那洋车子,大林子哥带着我俩刚到食堂门口,就瞧见吴金喜贼眉鼠眼、鬼鬼祟祟的在检查小队吃饭的小屋门口瞅来瞅去,我俩上去一个捂着他的嘴一个抱着他的腿,给弄出去了,现在我大林子哥正在会议室里跟他扯皮呢。”
林谷雨长舒了一口气,那就是吴金喜还没来得及告密,太好了!就算之前他跟县里的人透过气儿,但无凭无据的检查小队也拿他们没办法。
大不了过了今天再找个地方把粮食藏起来。
三个人就跟来玩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芦苇荡子,跟出来郊游一样,看见吴金喜的两个儿子吴抗日和吴援朝装的乐呵呵的问:”啊,你俩也来这里玩呢?听说这里有野兔子,你们哥俩瞧见了没?“
吴金喜抓耳挠腮的正要说不下去,看见那他们三个进来,松了一口气,忙接话道:”野兔子?这里还有野兔子呢?在哪儿呢?走,咱们一起去找找看,找到了咱们几个平分啊!“
柳东方和柳东旗嘻嘻哈哈的说:”行啊行啊,人多还容易围的到。“然后一人拉着吴抗日,一人拉着吴援朝就给拉走了,一点没问两个人的意见。
在这里找野兔子是不可能的,在芦苇荡子里转了几分钟就拉着他俩去了北地里。
检查小队下午去了社员家里检查还有没有人在偷偷搞家庭副业,除了发现张小赖家里有一只鹅之外,其它社员家里竟然真的一只鸡鸭都没有!
整个下午张志国都心不在焉,等来等去都不见吴金喜过来,他小舅子的表哥明明说吴金喜今天会过来,带他们去找柳河大队偷藏的粮食,他在这磨叽了一下午,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却不知道吴金喜和他两个儿子都没人给绊住了,根本就过不来。
张志国气呼呼的,拉着一张脸,沉声问道:“柳大队长,听说你们大队有余粮却故意不交上去,有没有这一回事?”
事情解决之后,林谷雨就过来偷偷给柳光耀报告过了。
柳光耀一本正经非常严肃的说:“张站长是从哪里听说的?这人完全就是在胡说八道!我们大队三个生产队,仓房里的粮食连社员们的口粮都不够,我们大队之所以没卖余粮,就是因为队里没有粮食,具体原因我在就跟公社和县里汇报过了,我是个老党员,从来不说假话,你们要是不相信完全可以搜查。”
张志国一点没客气,吴金喜既然说柳河大队偷藏了粮食,那总得有个地方放,他就不信他找不到!
林谷雨笑嘻嘻的说:“他当然没有找到啊!气呼呼的脸色铁青,可除了仓房里有点粮食,社员家里根本一粒粮食都没有找到。”
生产队每月分给社员们的粮食本就不多,社员们也真是够机灵,愣是藏的严严实实的,没让检查小队的人找到。
柳东睿抱着和和在哄她睡觉,小丫头还以为在跟她玩,嘻嘻呀呀的说个不停。
好不容易等她睡着,柳东睿才能搂着自己媳妇儿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今天跟吴金喜扯了半天的皮,真是够累的。
林谷雨看他脸上满是倦色,伸手轻轻给他按摩,等他舒服了点,追问:“大队长有说吴金喜吴金喜怎么处理吗?”
柳东睿点点头,“年底就开社员代表大会,副队长是肯定当不了了,列为大队重点关注人物,以后老老实实上工去吧,想请假必须大队长批准才行。”
林谷雨鼓掌,说早该这样了,留个祸害在队里,总是让人不放心。
“那土窖呢,里面的粮食还用转移吗?”
“是要转移,不过不是现在,等过段时间检查小队的注意力转走了,再偷偷的在别的地方挖土窖。”
林谷雨点点头,还真得预防着有人在背后偷偷观察,万事小心为上。
作者有话要说:没写完,先放上来吧,欠的字数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