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炽觉得困得紧,但瞧见“沈竹绾”又觉欣喜,便强撑着身子打了个呵欠:“阿姐,外边怎么了?”
“无事。”女人走至他床边坐下,从怀中拿出一颗糖:“阿姐担心你,过来看看,吃了糖便睡吧。”
她伸手将那糖丸递到沈炽面前,沈炽很困,虽然不想吃,但是是阿姐给他的,于是便伸手准备接过。
就在此时,屋内忽然出现一人,抬手便朝着“沈竹绾”拍去。
沈炽当即瞪大眼睛,张嘴大声道:“阿姐,小……唔,咳咳咳……”
“沈竹绾”看向屋内出现的人,眉眼一凛,手指轻弹,便将那糖丸弹入沈炽口中,而后猛然转身,与来人对上那一掌。
“嘭。”
屋内传来的打斗声响很快引起了外边守卫的注意,影三带人冲击去,便瞧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正伸出五指,朝着那倒在塌墟中央的公主而去。
影三目光一凛,抬手便冲着那黑衣男子攻去。
黑衣男子反手与她对上这一掌,后退两步皱眉看她:“影三,你做什么?这人可不是公主。”
影三目光微闪,五指自袖内夹出几枚金属之物,往地上一扔,而后趁着火光闪烁之时裹着地上的“公主”飞身而出。
影四正欲跟上,小皇帝铺天盖地的咳嗽声便传来,几乎在转瞬之间,他的面色便变得煞白,倒在了床榻之上。
“御医,传御医!”
季容妗再次从茅房出来后,便听见皇宫内一片嘈乱之声,她眉头紧锁,正欲赶回去时,却瞥见空中飞过两道人影。
一道身影穿着黑袍,怀中还抱着一个熟悉的明黄色身影。
公主?
季容妗瞳孔微缩,几乎没作多少犹豫便朝着那两道人影追去。
黑衣女子
脚程很快,季容妗一路跟着她出了宫门。
绕到一个小巷前时,那女子却霍然回首,手中的银针在月下泛着精细的寒芒。
季容妗脚下微蹬,整个人便倒飞而去,借力踏在树干上,翻身躲过。
月色朦胧,借着那点不甚明朗的月光,季容妗才看清,眼前这个黑袍女子的脸竟然有几分眼熟,她上前半步,惊疑不定:“影三?”
“影三”眼眸微眯,将怀中女子朝着季容妗扔去,同时飞身向她补上一掌。
季容妗心中闪过许多疑惑,却没有耽误一刻,左臂一伸便将“公主”揽在怀中,而后举起右掌与“影三”掌风相对。
季容妗噔噔噔后退几步,却始终将怀中女子护得好好的,停下步子后,便冷眼看向黑袍女子:“你竟然……”
话未说完,怀中女子忽然暴起,一掌劈在她脖颈后方。
季容妗瞪大眼睛,晕过去前终于看清怀中女子的脸——是莲夏。
黑袍女子讥讽地笑了笑,手搭在下颌处一撕,那□□便落在了地上,露出一张美艳的面孔来。
“啧,夏莲啊,做的不错。”女子笑得妩媚,扭着腰肢走到她面前,道:“回去我会与主上禀明此事,将解药给你。”
夏莲垂下眼睫,抱着怀中的季容妗没有说话。
裹在黑袍中的男子适时出现,他看向夏莲怀中的人,露出一个笑:“哦?看来很顺利,也不用本王额外费心将人带出来。”
“主上。”黑袍女子恭敬地行了个礼,道:“还好主上神机妙算,那公主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只不过一个照面,便闻出来那香有问题,还差些识破属下的身份。”
“不过幸好这香只要吸进去些,便能影响人判断,这才让属下得以顺利完成计划。”
宁王发出两声沙哑的笑,道:“饶她沈竹绾算计得再好,也不是事事都能掌握在手中,此次,是我赢了。”
“是,主上计谋过人。只是属下还有一事不解。”女子看向夏莲怀中的人,道:“此事何须如此麻烦,给那小陛下喂毒不如直接一剑杀了他来的迅速,万一那小皇帝没死成……”
“那也好。”宁王怪笑两声,将目光落在季容妗身上,隐隐透着嘲讽与玩味:“本王不仅不会让他死,还会给他解药……”
“主上这是什么意思?”
宁王从面具后看了她一眼,唇角笑意缓缓收下,黑袍女子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乖顺地垂下头没有说话。
宁王收回目光,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