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泽之回来后,他几乎夜夜睡不好,身体也越发不对劲了。
他得私底下再另寻名医好好瞧瞧才行……
顾晨之一边想着,一边调转马首,继续往着军营方向驰去。
侍卫长以及其他侍卫自是跟着顾晨之进了军营,与顾泽之、秦氿背道而驰。
另一头的秦氿也听到了后方的马蹄声,回头朝军营的反向望了一眼。
明明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她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这是故意过来吓吓他的?”
她脸上挂着兴致勃勃的笑,就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童般,灿烂的笑靥中流露出狐狸般的狡黠,让那张清丽的小脸愈发灵动。
顾泽之也甚至没有回头望一眼,悠闲地策马继续前行,道:“多疑的人会多思,越想越钻牛角尖,郁结心头。”
“他中的九和香也该发作了……”
顾泽之的笑如春风化雨,薄唇吐出的话却是冰冷淡漠。
这个人真坏!秦氿秒懂,根本懒得同情顾晨之。
想想小说中萧夫人死得不明不白,顾泽之背上了弑父杀母的名头,秦氿就觉得顾晨之就是死上一百次也轻了。
顾晨之既然自寻死路,也别怪顾泽之背后阴他一把了。
秦氿拉着马绳让□□的马匹往顾泽之的那边贴近了一些,“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顾泽之没说话,对她伸出了一只手,秦氿挑了下眉,就把右手朝他递了过去……
下一瞬,她只觉得右上臂一紧,腰身也被他另一只手揽住,然后身子一轻,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顾泽之从她的马上拽到了他身前。
秦氿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后背已经结结实实地撞上了他的胸膛。
他温暖的气息将她整个环绕其中。
秦氿感觉自己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心一起又一伏,犹有几分惊魂未定。
“把我吓出心疾,你赔吗?”她忍不住吐槽道。
“赔。”耳边传来他含着笑意的声音,温润悦耳。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胸微微震动着,心口一阵酥软。
她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低声问:“有人跟着?”
“无妨。”他低低地说道,在她发顶亲了一下。
秦氿“哦”了一声,慵懒地靠在他胸膛上。
想跟就跟呗,她也不介意秀一下恩爱。
两人共骑一匹马,悠闲地策马游玩。
接下来的几天,秦氿发现盯着他们的人更多了,在王府的时候,无论她走到哪儿,都有一众的丫鬟婆子跟着,就是她在亭子里喂个鱼,都能看到清理浮萍的婆子;
等出了府,虽然她发现不了,但可以问顾泽之,顾泽之或是用眼神,或是用撩她头发、捏她手心的小动作告诉她,她猜对了。
对于被人跟踪的事,顾泽之根本不在意。
他不在意,她也不在意。
两人每天照样出门游玩,游湖逛街,每天都是大包小包、一马车一马车地往王府带东西,玩得痛快,买得也痛快。
时不时地,顾泽之还故意到顾晨之面前晃悠。
这才短短三天,秦氿就“偶遇”顾晨之三次,不,四次了,她明显注意到顾晨之的脸色更加苍白,连脸颊都微微凹了进去,眼窝处一片深深的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