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看熊孩子一直盯着自己看,还以为自己的嘴上沾了什么东西呢,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嘴角,却发现嘴角干干净净的。
她抬手越过两人之间的小方几在秦则钰的头上轻拍了一下,“发什么呆?”
秦则钰当然不会傻得实话实说,敷衍地找了个理由:“我在想,二叔还会不会再来。”
秦氿道:“大概不会了吧。”
她忍不住在心里叹息着:真是可惜!
“真是可惜啊!!”秦则钰心有灵犀地发出叹息道。
杜若:“……”
正像秦氿猜测的那样,秦准果然没有再上门。
秦氿心里略有些遗憾:她是很欢迎秦准的,也很想趁机多买一点呢,这就跟年终大清仓一样,走过路过不能错过!
秦准不再上门,秦氿就又闲了下来,恰好连着几天阴雨天,天气凉爽了不少,云娇娘就邀她出去玩,两人在京城里又逛又玩。秦氿觉得云娇娘可比家里两个兄弟会玩多了,她领自己去的酒楼、茶楼、首饰铺子、布庄等等全都各有特色。
京里玩遍了,她们就出京去遛马,在翠微山溜达一圈,就费了大半天的工夫,一直到下午才回京,远远地,就看到南城门处一片骚乱。
两人互看了一眼,“吁”地缓下了马速,停在了一辆马车的后方,往前观望着。
城门外,有一支七八辆马车的车队正准备进城,最前方的一辆双马锦篷马车十分华贵,马车旁是一个骑着白马的蓝袍公子,悠闲地扇着一把折扇,贵气逼人。
车队随行的至少有二十来名高大威武的侍卫,这些侍卫正在马车的前方粗鲁地驱赶着周围原本在排队等着进城的百姓:
“让开,全都让开!”
“没看到我们公子要进城吗?闲杂人等还不速速避让!”
“……”
侍卫们直接甩鞭子赶人。
那些普通百姓一看这行人衣着不凡且气焰嚣张,就知道他们的主子必然是显贵人家,平民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也不敢得罪这些侍卫,全都避之唯恐不及地往两边退让,让这队车马先行。
秦氿和云娇娘的身侧也聚集了不少才刚刚抵达城门附近的行商、路人,全都对着前方这伙人指指点点:
“这什么人啊,气焰真是嚣张?”
“鬼知道!不过看城门守卫都不管,肯定是什么王爷侯爷吧。”
“京里王爷侯爷还少吗?也没见这么这样的!”
“……”
那些路人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猜测着那蓝袍公子这行人的身份。
很快,侍卫们就清出了一条道,方脸的侍卫长便策马来到了蓝袍公子和第一辆马车旁,抱拳禀道:“三爷,郡主,可以进城了。”
下一瞬,就见一只白皙的素手微微挑开了马车的窗帘一角,从秦氿和云娇娘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对方的长相,只看到那指尖染着大红蔻丹,分外艳丽。
第一辆马车的车夫挥着马鞭,开始进城,后面的几辆马车缓缓地跟上。
“郡主?”秦氿轻声嘀咕了一句,心想:京城的郡主说少不少,说多那也不多。
云娇娘也听到了,嘀咕道:“也不知道是哪家郡主,派头这么大。得意什么啊,公主王妃都没这么大的架子呢!”
云娇娘也就是随口嘀咕一句,说过也就罢了,反正道不同不相为谋,像这种郡主,她也“高攀不起”。
前面的马车开始动了,秦氿和云娇娘也策马慢慢地踱步跟上,往城里的方向走。
“小氿,”云娇娘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双燕园马上要出一出新戏了,就在五天后,我们一起去看戏怎么样?”
秦氿摇了摇头:“那天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