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端了一盅热茶过来,笑吟吟地接口道:“姑娘与殿下的情分那自是不一般。”
秦昕的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如四月那妩媚的春光般。
她快要嫁给顾璟了,就算现在她只是侍妾,只要顾璟心里有她,只要她能对顾璟有所帮助,她相信她会有扶正的那一天。
而秦氿就快要身败名裂了,她们两个人的命运终于要各归各位了。
秦昕的唇角又翘得高了一些,正要端起那青花瓷茶盅,就听书香惊呼了一声:“姑娘!”
秦昕疑惑地朝书香看去,书香抬手指着青花瓷茶盅道:“这茶盅裂了。”
果然,那青花瓷茶盅的一侧,赫然盘踞着一道半寸长的裂痕。
秦昕盯着那道裂痕,微微皱眉,感觉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这也太不吉利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晚风透过窗口吹进屋子里,灯笼里的烛火随风摇曳不停。
不仅是秦昕的屋子,侯府乃至整个京城都燃起了一盏盏灯笼,随着夜渐渐深了,那些如繁星般的灯笼就一盏盏地熄灭了,京城笼罩在浓浓的夜色中。
一夜转瞬即逝,到次日一早,二皇子顾璟被耶律栾刺伤的事已经传遍朝堂上下。
早朝上,承恩公第一个站出来,慷慨激昂地上奏皇帝:
“皇上,北燕二王子耶律栾实在是目中无人,胆敢在我大祁境内伤我大祁的皇子,必须严惩,才能振我大祁国威!”
“二皇子殿下乃是为了两国和谈之事才会招惹了耶律栾,被其记恨,臣以为二皇子殿下也为大祁立下了大功。皇上,有功则赏,臣以为不能只赏顾泽之和郁拂云。”
他的这番话听得朝中不少臣子皆是微微颔首,觉得承恩公所言不无道理。
皇帝眸光微闪,又想起了昨日太医令的回禀。原来顾璟为的是这个啊。
皇帝淡淡道:“既然承恩公如此忧心二皇子的病情,不如就由你‘帮着’朕去照顾二皇子,直到他痊愈吧,至于你的差事,且暂时卸下吧。”
“……”
承恩公闻言又惊又怒,想说什么,但终究识趣地没有再说什么,还不动声色地给其他朝臣使了眼色,领命后,退回了队列中。
很显然,皇帝对二皇子犹有不满,就是这次皇子受伤,也没能让皇帝消气心软,那么他们现在要是一股脑儿地再帮二皇子说话,只会起反效果,让皇帝更恼。
大部分的朝臣都感觉到皇帝的心情不太好,于是,这一天的早朝结束得很快。
接下来的几天,陆续有人去了二皇子府探病,但是顾璟一个都没见,只上了一道折子,可怜巴巴地表示,他受了伤,府里没有人侍侯,想早日把秦昕抬进府里。
对于皇帝而言,纳一个妾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皇帝直接就应了。
有了皇帝的应允,一切就变得容易了起来,于是,二皇子府和秦家很快就定下了一个黄道吉日,就在五月初十。
苏氏让人把请柬递到了秦府,请柬就被送到了秦氿手里。
杜若禀道:“姑娘,侯府那边请您当日过去吃酒。”
杜若心里不屑:这忠义侯府就是上不了台面,秦昕这是给人去做妾呢,一抬软轿悄悄地抬出去就算了,还非要下请柬弄得人尽皆知,也不知道是在嘚瑟些什么,莫不是还觉得这是一件给侯府增光的事?
秦氿:“?”
秦氿根本没注意杜若说了什么,目光怔怔地看着大红帖子上写的“五月初十”,惊呆了。
这么快啊!
她本来以为男女主角还能再挣扎挣扎,好歹男主也该给女主挣个侧妃的名分再把人抬进门,也好显示男主对女主的心意有多真挚,结果就男主这么随随便便就真把女主当个妾抬进府了?
莫非——
他们两个人的爱情真的不在乎名份,只求长相厮守,无怨无悔?
秦氿打了个寒颤,浑身都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接下来到谁了呢~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