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之:“?”
谷山唉了声:“勾小姑娘不能这么做,有句话你没听过吗?你不能直接表明心意,先去牵小姑娘的手,人家给你牵了,就表示这事稳了!”
“你那不叫勾小姑娘。”沈寂之语气漠然,“叫占人便宜。”
“……你师父还能骗你不成?”谷山用酒囊指着沈寂之,“你师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男男女女的事,师父比你懂得多多了,听我的,准没错!”
沈寂之复又睁开眼,呵了声:“你?”
“我先前听人说,你和李堂主当年看上一名女子,结果最后,你们俩都没成,那女子嫁给了南尘仙岛的长老。”沈寂之看着谷山,挑眉,“所以,你要教我?”
谷山:“……”
这逆徒,还真一点师徒情面都不讲,几百年前的老事了,也拿出来说。
他咕哝着,猛灌了口酒,把此事揭过:“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管不了你。”
“师父这就走了。”谷山伸了个懒腰,“你们自己看着办罢。”
沈寂之闻言一顿:“你去哪?”
谷山吐出两个字:“宁辉。”
沈寂之懂了,他点点头,从蒲团上起身,走到窗前。
院子里,枫叶红若火,谷山迈着醉醺醺的步伐,在院中越走越远。
“师父。”沈寂之忽而开口。
谷山停下脚步,回过头:“啥事?”
沈寂之沉默片刻,道:“路上保重。”
停了停,他又道:“我金丹了,有事也可以找我。”
“知道了。”
谷山笑了下,懒懒散散地挥挥酒囊,很快就隐入晨曦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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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简欢瘫在床上,在刷玄天镜。
宁漳城的事告一段落,该交代的她都交代了。
今早羽青长老也放了话,这里已经没有需要她和沈寂之参与的事务。
他们有私事的话,便可离开宁漳了。
宁漳城的事其实还没查清楚,但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水落石出。
魔族做事谨慎小心,宁辉的城主府里,什么线索都没有,暗殿里,知道最多的内殿之人,悉数被宁辉灭了口。
不用的情况下,菩提塔小小一座,差不多手肘到指尖的高度,存放在九州城的九州宝殿。
沈寂之有专门的练剑服,就是当年在楚府,为了找回丢失的楚楚时,楚家管事给他们送来的夜行衣。
沈寂之没有异议,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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