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之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心中权衡片刻,俯身低下了头。
简欢再走近一步。
沈寂之的呼吸停了半拍。
她半踮脚,仰着头,特意贴近他的耳侧,就像他之前对她做的那样,柔声道:“合适不合适,要你告诉我,我才能知道呀。”
耳朵酥麻一片,刹那间,仿佛有一缕电光在背脊划过,沈寂之下意识绷直了身子。
他垂眸,能看见简欢脸上,被月光和灯光照亮的绒毛,像一丝云那般柔软。
沈寂之喉结滚动,嗓音像含了沙:“嗯?”
秋夜清凉,但简欢却莫名觉得有些热,她绷着脸,学着现代电视剧看过的那些坏女人的样子,道:“接下来,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合适,哪里合适。”
顿了顿,女孩用了最嗲的气音:“然后等你还完债的那天,我再告诉你行不行。”
说完这段话,不待他回答,简欢就跑了。
她匆匆回了大娘家,嘎吱一声将房门阖上,仿佛虚脱般往门上一靠。
简欢望着黑漆漆没点灯的房间,长长吐出一口气,两只手拼命地给红透了的双颊扇风。
早知道今晚是鸿门宴,她就直接把菜扣下,不给他送过去了。
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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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天色还早,街巷里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
各家各户炊烟袅袅,媳妇在准备早膳,郎君在清点一会儿要用的农具。
当下已到了秋收的季节,水稻已熟,正是大伙忙碌的时候。
小胡子滑稽的老头拿着个酒囊,摇头晃脑醉醺醺地走进自家小院。
他双手撑在窗前,看着卧房里盘腿坐在蒲团上打坐修炼的徒弟。
一旁的床上,大红花被整整齐齐。
房内没有任何未散的暧昧气息,他的徒弟,童子身还在。
谷山咦了声:“你们两个昨晚没成啊?”
闻言,沈寂之睁开双眼,看着他师父略显猥琐的表情,一言难尽:“你在想什么?”
谷山:“什么我在想什么,你都让我不要回家,把家让给你们两个了,那不就是要双修吗?”
“……”沈寂之嘴角一抽,“不是。”
谷山奇怪了:“不是要双修的话,你支开我干什么?”
这逆徒还花了一两一百文支开他呢!
沈寂之重新阖上双目,淡声解释:“我只是告诉她一声。”
“告诉她什么?”谷山摸了把小胡子,觑着沈寂之,“你的心意?”
沈寂之敷衍地嗯了声。
“……”谷山一拍大腿,人就到了沈寂之面前,“徒弟,你此举鲁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