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素娘之事与佛盏有关,她无法明言,也不可能说得清楚。
“你不能告诉我,却和林宴商量?我是你什么人,他又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却在背地里与他密谋计划……这么大的事,你对我只字未漏,可他却知道得清清楚楚。”赵睿安走到她面前逼视她,俊美的面容绷得紧,神情不善,是嫉妒还是其他,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赵睿安,你到底怎么了?”宋星遥眉头大蹙,起先她以为可能是东平郡出事惹他情绪失控,所以她打算离开让他冷静,可谁知一转眼话题又扯到她与林宴头上,“我和林宴之间,不过是些公事往来而已,何来什么密谋计划?”
“公事往来?公事往来他能赴莫宅冒死救你?能给你韩家的精锐?你真当天下人的眼是瞎的?”赵睿安质问道。
“冒死救我?”宋星遥盯着他。
赵睿安却忽将目光转开,道:“整个长安都知道,他伤重昏迷在莫宅,不是为了你,又为了什么?”
“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别人怎么想,我管不到,我只能管我自己。”宋星遥语气渐冷。
她与林宴有太多过去,就算想说也无从说起。她自问与林宴重逢以来,虽有牵扯,却无男女之情,所行所往不过为了公务,且还是在与赵睿安之前。自与赵睿安明确之后,她就没见过林宴,两人从来坦荡磊落,她没对不起赵睿安。
面对这样的怀疑,她心头火起。
“那你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赵睿安仍未放过。
宋星遥深吸口气,强压怒气:“无可奉告。”
撂下一句话,她转身就走,赵睿安没有阻止她,只依旧在她身后开口:“宋星遥,你答应过,嫁我为妻的……”
她只顿了顿步,仍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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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遥和赵睿安吵架了。
这矛盾闹得两人谁也不肯低头,就一直僵持着没见面,再加上曾素娘的事没有下文,宋星遥在心浮气躁中迎来宋梦驰的婚事。
宋梦驰与方悠的婚事是宋家今年的头等大事,宋星遥暂时放下心头大石,打起精神与笑脸留在家中帮衬。到了那日,修葺一新的宋宅挂满红灯笼与红幔,虽是冬日,也满园春色,到处一处喜气洋洋。
吉时将至,宋梦驰迎亲归来,从轿辇内扶下方悠,二人一绯袍一绿裙,着实登对漂亮。
宋星遥瞧得有些晃神,不妨身边一串爆竹被点起,炸得她吓了一跳,有人站到她背后,拿双手捂住她双耳,待那声音过后,宋星遥才听身后那人道:“六娘,对不起,那日是我醉酒胡言。别气了好吗?”
是赵睿安的声音。
他借着宋梦驰的婚事,求和来了。
宋星遥笑吟吟地目送新人踏过火盆进了宅门,这才转头。赵睿安今日穿得隆重,长发齐绾,并无往日风流模样,俊朗非常。她瞧了数眼,垂头道:“一会少喝点,别又醉了。”
“醉了就赖在你家。”赵睿安知道她这是不气了,又嬉皮笑脸道。
宋星遥白他一眼,转身进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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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梦驰的婚事办得热热闹闹,林宴却没来,只是备了厚礼命人送来。闹过洞房,宴饮至深夜,酒席将散未散。宋星遥早早回了房间,赵睿安还未离去,仍在外头与宋家父子饮酒。
和赵睿安的争执已过去许多天,宋星遥早就冷静,今日他主动求和,她也就顺势服软,只是回到屋里,又难免思虑再起。
其实问题并未解决,不是吗?
她坐在桌前长吁短叹,听得燕檀心里不舒服,连倒热汤边抱怨:“今儿是郎君的好日子,娘子怎么好端端的又叹气?”
“你懂什么?”宋星遥趴到桌上,郁色难解,“燕檀,在你眼中,林宴与我是不是有些道不明说不清的关系?”
“娘子想听实话?”燕檀倒完水反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