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抬起了右手,扣在她了她的后脑上,用力地将她的身体往下压,同时向前顷身,抬头吻住了她的唇。
但却不是那种暴风雨式的深吻,也不是细水长流式的慢吻。
他先吻了一下,又迅速松开,像是浅尝辄止。在夏黎桐困惑之际,再度顷身吻了上来,依旧是那种蜻蜓点水式的,吻进,分开,再吻,再分。吻时深情,分时轻柔,如同一只时缓时重的羽毛,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夏黎桐的心。
在他一次又一次地撩拨之下,夏黎桐的思绪渐渐迷乱了,她开始神魂颠倒,开始兵荒马乱,开始急切,开始不满,她心痒难耐。她不想再让他松开。
她主动抱住了他的脖子,开始主动进攻。
她依旧是那样的毫无章法,因为她真的很急。
她想将心头的那股迷乱和急火释放出去。
孟西岭终于满足了她的,没再松开,耐心又细致地引导着她,回应着她。
夏黎桐逐渐的沉沦了,然而却又在一瞬间清醒了——他真的很会。
她的心头猛然窜起了一股怒火。
她又开始恶心了。
她总是这样来回不断地自我折磨和自我恶心。
她不想再和他接吻了。
她强行终止了这个吻,然后用力地咬住了他的下唇,发了狠地咬,把心头的一腔怒火尽数发泄了出来,直到将他的唇咬烂,尝到了血腥味,她才松开。
他的下唇已经渗出了血。
真挺疼。但孟西岭却一直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咬。
夏黎桐的双唇上都沾上了血,满嘴都是血腥味。送开孟西岭之后,她又满含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直起了身体,准备离开。然而孟西岭却再度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向了自己,强行继续这个吻。
夏黎桐气急败坏,双手用力地推着他的肩膀,想要将彼此分开,然而孟西岭却用另外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紧紧地圈禁着她,让她动弹不得。她开始打他,挣扎,用拳头往他身上砸,却收效甚微。
她简直要被气哭了。
最后,她是真的哭了。
她觉得自己委屈,替自己委屈。
她不想当后来者,后来的那个什么也得不到,只会落得一地的鸡毛蒜皮。
最好的回忆永远是属于前者的。
孟西岭终于松开了她,她低着头,哭得泣不成声。
“桐桐,我想和你在一起。”他能猜出来她为什么会哭,但是他改变不了过去,只能交付未来。他捧住了她的双颊,温柔又笃定地向她保证,“以后就只有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夏黎桐却并没有被他打动。她已经不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女孩了,不会再为任何不值钱的承诺感动。
她都已经受过委屈了,这样的保证还有什么用呢?一句“以后只有你”就能沫除掉她曾经受过的委屈了?
不能。
其实她可以原谅他当年拒绝带着他去西藏的选择,也可以原谅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和其他女人春风得意,毕竟,她只是他的继母带过去的小拖油瓶,她没资格对他要求很多。但是,这两件事同时发生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她明明都已经够可怜了,他为什么还要戏耍她呢?
她不要和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人在一起,这辈子都不会和他在一起。
当不了第一个,她也不会当最后一个。
她才不当蚊子血呢。
她夏黎桐也不是没人要了,这个世界上总会有把她当成唯一的男人,就算没有,她也不会选择孟西岭。
但是她必须要把自己曾经所受到过的委屈全部还给他。
她也要让他有口难言,让他求而不得。
夏黎桐低着头,做了几组深呼吸,将眼泪止住之后,抬头看向了孟西岭:“你爱我是么?主动一些,证明给我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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