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贺从安看向了陈半白。
陈半白像是头上长了眼睛,这时蓦然抬起了头。
贺从安看懂了陈半白眼中的暗示,不过待他仔细分辨一下的时候却发现陈半白又低下了头,像个低眉顺眼的小媳妇。
“……”要不是见过陈半白的真面目,他可能也被这人这幅样子给骗过去了。
贺从安找了个由头留下了侍女,然后单独带着陈半白离开了包厢,来到了后院。
云阙楼是帝都最知名最奢华的酒楼,除了酒楼本身,居于酒楼后方的云阙园也以绝佳好景闻名于帝都。
云阙园并不对外开放,只有在云阙楼积分达到一定数额的宾客才有资格进去游玩。
这会儿,云阙园安安静静的很是清幽,完全和酒楼的喧闹隔绝了开来。
走在前后无人的长廊上,陈半白捏了捏自己的脖颈缓解酸胀,忽然耳朵上多了一道柔软温热的触感。
贺从安用帕子给陈半白擦了擦耳朵,不过耳朵上的血迹都干了,“耳朵还好吧?”
陈半白往后退了一步,道:“不用擦,有点疼。”
“娇气。”贺从安出口吐槽了一句,不过眼底多了一抹不自在,“回去我让人给你送药,不会让你留疤。”
陈半白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他刚想给贺从安交代一些事情,让贺从安把司徒雪引到这园子里来,却在看到某处异常的时候,瞳孔紧缩。
只见不远处那拱门,白色的墙面竟然开始开裂,然后渗出了血迹。
诡异的一幕让陈半白第一时间对自己的精神状态产生了怀疑,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并不是他精神出现问题从而产生的幻觉。
“贺从安……”
“怎么了?”听到陈半白有些喑哑的声音,贺从安愣了一下,这还是陈半白第一次喊他名字。
陈半白伸手,扯了扯贺从安衣袖,示意他看向走廊前面门的方向:“那是什么?”
贺从安顺着陈半白的视线,转身看去,这一看,他的呼吸一窒,立刻反抓住了陈半白的手臂。
“走!”他想拉着陈半白离开,但是这时,那血色就像是受到了刺激,然后以成倍的速度开始朝这边蔓延过来,眨眼间便越过了两人脚底,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将他们笼罩。
贺从安面色不好看,“走不了了。”
他看向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陈半白,交代道:“待会儿一定要跟紧我。”
陈半白注意到这一片地方,无论是树叶,树干,花朵,还是柱子,护栏,地板,统统都呈现出了一股破败荒凉之感,而在几秒钟前分明还是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他疑惑问:“怎么回事?”
贺从安拉着陈半白的手臂朝那血腥气最浓的方向走,倒也没有做谜语人,长话短说给陈半白解释:“月城人有概率在十三岁那年进行一次觉醒,觉醒后的人便有能力驾驭……”
贺从安顿了一下,吐出两个字:“鬼怪。”
“实力弱的仅仅只能看见鬼怪,进行简单的沟通,有很少一部分天赋超绝的人,他们可以进行多次觉醒,掌控多个鬼怪,这些人一旦全力出手甚至有改造一定范围内环境的能力。”
陈半白一边上贺从安的脚步,一边认真听着贺从安的科普:“改造环境?就像现在这样吗?”
“对,与其说是被改造,更准确的来说,是这一块地方被污染了。”贺从安的面色从未唯有的难看:“我们现在往外走是出不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出手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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