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白睡了很久很久才醒来,这个时间久到直播间的人都怀疑他要狗带。
不过他终究还是醒来了。
情况并没有那么遭,他睡那么久,只是因为他太过于疲惫。
陈半白从床上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布景熟悉,这是他在贺家的住过的那个房间,比起之前,这里多了一股药香。
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已经换了,现在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掀开被子后,便觉得身上有点冷。
他随手拿起了床脚架子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然后推开了门。
开门的动静惊醒了外头打瞌睡的人,见到陈半白后她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然后转身撒丫子跑了。
“嗯?”
纵然是陈半白也没搞懂对方的行为。
这个院子里只有陈半白一个人,他饿得慌,自己跑去厨房找吃的。
难受的是,厨房竟然什么也没有,之前的蔬果则是坏掉了没法吃。
贺从安听说陈半白醒了连忙来见人,他到的时候,陈半白正坐在亭子里吹冷风,面容苍白,脸上却浮现处诡异的红晕。
“你醒了?”
陈半白兀自生闷气,听到贺从安的声音也只是撩了一下眼皮,没出声。
贺从安脚步停顿了一下。
“你在为那天生气?”贺从安将其他人留在了院子外,单独走到了陈半白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他解释道:“我不是不想保你,但是我对付不了那个疯女人,我那会儿要是非要救你,她可能会直接弄死你。”
事情的真相当然不只是如贺从安所说的那样,但是陈半白也没有深究和质问的意思。
他和贺从安的关系没那么亲密,他现在只是贺从安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
“你不知道颜初曦那个女人有多疯,若是违背她的命令,她就能把帝都的天都给掀翻,除了储君没人管得了她。”
“她摆明了要对付司徒雪,也是我们倒霉撞了上去……”
陈半白有气无力的打断了贺从安似乎要喋喋不休的话头:“我饿了,公子是打算饿死我吗?”
陈半白的声音虚软无力,抱怨的话像极了是在撒娇。
贺从安听了莫名就有些心软了。
他觉得他不必对一个奴隶有什么愧疚,就算陈半白死了……也无所谓,但是,在他看到仿佛没了呼吸的陈半白时,他依旧受到了冲击,在陈半白昏迷的时间里,他不敢明目张胆照顾,却悄悄让人去看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