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擦了擦眼泪,心里决定,她还是不要避孕了,赶紧先生几个儿子。
洗过了澡,再给他擦干了头发,换上家常的衣裳,赵世简又恢复成过去文质彬彬的读书郎模样。
几个月的平叛生涯,赵世简晒黑了,脸上多了几分刚毅,手上的老茧越发厚了,身上的腱子肉李姝捏都捏不动。
小夫妻一起吃了顿晚饭,李姝洗漱过了,拉着他拉拉杂杂说了很多家事。
赵世简一边认真听,一边动手动脚,素了几个月,他行军时梦里想得都是自家娘子。有时候听着那些大头兵说荤话,他恨不得立刻肋下生双翼,直接飞回来把娘子抱着狠狠搓揉一顿。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哪里还有心思听她说什么家常,听着听着就把她剥了个干净,连蜡烛都来不及吹。
李姝嗔他,“我还没说完呢,”赵世简直接堵住她的小嘴。
李姝也想了他几个月,一改过去的扭捏,大胆迎合。夫妻二人都是久旱逢甘霖,看着自家娘子嫣红的脸,赵世简哪里还忍得住,省去了前面的一顿摸索,直奔主题,却意外地发现娘子异常水润,心里大喜,照着谢举人给的论语,卖力服侍起来。
夫妻二人温存过后,头抵着头说了一会子话,赵世简很快沉沉睡去。
李姝摸了摸他的头发,靠着他一起睡过去。
第二日,小两口歇过了中午觉,一起回了柿子树巷。
孙氏和慧娘高兴地接待了他们,孙氏打发书海去衙门通知赵书良。赵书良昨儿就听说小儿子平安归来,今儿跟上官告了假,提前回来了。
赵书良和赵世崇先后脚回来了,父子二人见他身上无大碍,又仔细问了平叛过程。
赵世简把能说的都说了,包括自己立的小功劳。>br>
赵书良大喜道,“老二这回肯定要升了,这可不是小功劳。”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小夫妻二人一起回了如意坊。
过了两天,赵世简正常去衙门当差。朝廷的封赏很快下来了,赵世简封了正六品兵部职方主事,掌舆、征讨之事。
赵家欢欣鼓舞,赵世简这个六品,是正经六部衙门的职位,属于中央直属机关,比赵书良那个六品价值还高。
但赵世简想着岳父之前的交代,不预备大办,如同赵书良升官一样,只请了赵家另外三房人、吴家及李家,其余一人未请。
家里的庆功宴办过后,他就要到新职位报道。姚书令等人要他请吃酒,盛情难却,赵世简请油火房一干兄弟们到酒楼里痛快吃了顿酒。
施书令羡慕地看着赵世简,“赵老弟真有魄力,小小年纪就敢上战场。唉,当日要是我主动请缨,是不是如今我也要高升了。”
姚书令撇撇嘴,“你还是算了,你去了战场,看到敌军来袭,别说退敌了,怕是要吓得尿裤子了。”
众人哈哈大笑,施书令是大长公主的孙子,娇养着长大,他敢说上战场,家里人就先把他腿打断。
大伙儿高高兴兴吃了顿酒,然后赵世简去了职方司报道。
职方司有郎中一位,姓古,四十多岁;员外郎一位,姓李,五十多岁了,另外一名主事姓张,只有三十来岁。似赵世简这样十九岁的大小伙子,在他们眼里,跟自己儿子孙子差不多。
赵世简去了,大伙儿知道他是贤妃的妹夫,小伙子又能干又勤快,并不曾为难他。才半个月功夫,他就把职方司摸熟了。
除了这几个上司和平级,还有一堆下属。赵世简专管舆图和征讨之事,手下有四个书令史,八个衙役。这一群人年纪都比他大,好在赵世简上过战场,见过血杀过人,身上气势重。他又有举人功名,不论文武,都能压过这一干人,也无人赶冒刺儿。你不服,来,一起过两招,文的还是武的,你挑一样。
赵世简很快在职方司站稳了脚跟,他给吴氏和李姝请的诰命也下来了。
赵书良挑了个休沐日,亲自带了一家人,去吴氏坟上报喜。
赵书良给吴氏带来了两轴诰命,父子二人一人给吴氏请封了一轴诰命。朝廷发的自然不能带来,他让赵世简手抄了两份,烧化给了吴氏。儿子媳妇并女儿们,又给吴氏磕了头。
先不说赵家的琐碎,宫里面,平贵妃越发得意,如今局势大好,她也有儿子,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一连两回,平贵妃都以身子不适为由,并未去向皇后请安。景平帝见平贵妃不敬皇后,一连半个月没去她的宫里,只往敏贤妃和周德妃那里去。
庞家人坐不住了,开始游说庞太后,让景平帝立太子。
太后如今像个佛爷一样,整日只知道念经,给先帝和先太子祈福,庞家人的游说,她根本不理。
庞家人说不动太后,就指使一干依附而来的官员奏请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