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个高挑的女人看不下去了,脸上的大墨镜一摘,露出一张出尘绝艳的来脸。
女人不光长得好看,手上戴的腕表也很惹眼,宝石牌的,柳如霜还只在杂志上看过。
“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有钱出来卖的吧?”
暴发户向来语出惊人,看来哪个时代都不缺恶臭男。
“我跟你妈是同事,你回去问她不就知道了。”
“贱人。”暴发户伸手刚想动手,就被伺机而动的沈万山一招制服,像是拖死狗一样脱了出去。
柳如霜清了清嗓子,再次准备宣布新的规则,偏偏有人跟她作对。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拽着长发女孩往外走。
从中年男人的丹凤眼来看,应该是女孩的爹。
“死丫头,我说你死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跑到这里躲清闲了。”他粗鲁地拽着女孩的胳膊,看女孩走得慢还往瘦弱的脊背上踹了两脚。
也是这个时候柳如霜才发现这个女孩走路的时候有点跛,应该是受伤了。
“早知道你长大了成这个鬼样子,老子当年就应该把你扔在河里淹死,花了那么多钱,还以为能换一笔彩礼,没想到砸在手上了。”
长发女孩麻木而机械地走着。
“你要多少彩礼,我娶她。”
周老二打扮得很是精神,西装、皮鞋、手表、领结,全身的行头都是从周老大那里借来的。
女孩的父亲就以为今天是碰到肥羊了,又打量了一下美容店富丽堂皇的装修,狮子大
开口:“一千,少一分都不行。”
周老二松了松领结,小混混本性暴露无遗,用看怀白菜的眼神看瘸着腿的女人:“九十,多一分都不行。”
女孩爹不乐意了,怒斥:“你也不到处打听一下,谁家娶媳妇不都要好几百。”
“那你去找人家呀,你跟我耗什么耗。”
“走,咱们走。”女孩爹又走了两步,明显在试探周老二会不会追过来。
令他气血攻心的是周老二已经和之前那个高挑的女郎眉来眼去。
王大贵已经在心里面开始盘算了,他家是卖竹篓的,一个竹篓才三分钱,1000个竹篓才三十块钱,九十块钱就是三千个竹篓。
他知道九十块钱太便宜了,可是没办法,她闺女现在这个样,是没有男人愿意出高额彩礼的,九十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
上个月隔壁家王麻子的闺女出嫁了,也才一百五,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家里少一张吃饭的嘴,也能给自己宝贝儿子多吃两顿肉补身子。
“过来,我同意了,九十就九十吧,我同意了。”王大贵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周老二用打量货物的眼神,把王喜梅从头到下打量一圈,看起来不是很满意,拧眉:“怎么还是个瘸子?”
“不瘸的,上个月上山砍藤条的时候不小心崴到脚了。”王大贵赔着笑脸解释,恨不得能赶紧脱手。
“算了吧,那我还得给她治腿,我不要了……”说着就
要走。
到嘴的肥肉可不能就这么飞了,王大贵拉着他的胳膊,递上了一根自家卷的烟:“这样吧,算你八十五,五块钱足够治腿了吧。”
两个人讨价还价一番,最终王喜梅以八十块钱的价钱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