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吐了口气,大步朝着书房走去了。
张管家将钟雪凝送到书房门口后,轻声说道:“夫人放心吧,老奴会叫下人们会照顾好侯爷的。您也别着急,侯爷说不定一会儿就气消了。”
“张叔不用担心我,您去忙吧。”
张管家离开后,钟雪凝无力的瘫倒在了沈彻白日里坐过的太师椅上。
她今日决定带公主出门时,想过可能会因此触犯龙颜,也做好了为此受罚的心理准备。但她没想过最后会连累到沈彻。
比起沈彻为自己受罚,她宁愿最后挨打的人是自己。
也不知道沈彻伤的重不重,钟雪凝担心的想道。
方才沈彻在未央宫外受罚时一声未吭,可这不代表他就伤的不重。钟雪凝心想,以他的性子,怕是打死都不会吭一声的。
钟雪凝此刻待在这安静无比的书房中,心情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她心乱如麻的摆弄着着桌上放着的那柄紫檀木的戒尺,耳朵却一直留心着外面的动静。
然而沈彻却迟迟不派人来唤钟雪凝,过了一会儿,她实在坐不住了,径自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的佣人见状连忙拦道:“侯爷吩咐,您现在不可……”
可钟雪凝根本不理会旁人的阻拦,大步流星的朝着卧房而去了。
钟雪凝推门而入时,谷烽正在房中站着,屏风内侧,刘大夫正在给沈彻上药。
“侯爷伤势如何?”钟雪凝问道。
谷烽:“侯爷伤势无碍,若真如你所说是挨了二十五杖,那行刑的人应该是手下留情了。”
钟雪凝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圣上并未叫人下狠手。
钟雪凝对着屏风说道:“要不,还是我来吧。”
刘大夫刚刚上完药,走出来吩咐道:“侯爷的伤不能碰水,最近几天要记得涂药。”
“谷烽,刘大夫,你们先出去吧。”沈彻的声音突然传来。
“是。”
“侯爷就劳你照顾了。”谷烽对钟雪凝说道。
钟雪凝来到床边时,沈彻正趴在床上闭目养神,身上只搭着一条薄薄的被衾。
钟雪凝当即想要掀开被子查看他的伤势,却被沈彻一把抓住了手腕。
“别看了。”沈彻淡淡的说道。
钟雪凝停顿了一下,还是挣开了他的手看了眼他身后的伤,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不是说无碍吗,怎么还出血了?不是说手下留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