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中都带着酒意,熏得江云畔眼圈泛红。
她披了见外衣,坐到了廊上看着那黑漆漆的天空。
翌日。
孟司意望着给自己更衣的江云畔,欲言又止。
昨晚本想早些回来,不想却在诗社多喝了几倍。
“云畔……”
“明日早些回来,我们去给爹祝寿。”
江云畔打断他,语气神情与平日无异。
孟司意一怔:“好。”
听了他的回答,江云畔才放下手,径直去整理梳妆镜和床铺。
“这些事留给下人即可。”
闻言,江云畔却道:“从前无下人时便是我亲自做的。”
孟司意眼神微沉,心中生了丝不满。
听见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江云畔才慢慢直起身,将柜中一木匣取了出来。
看着孟司意写给她的一封封家书,她终是忍不住流了泪。
“来人。”
一声低唤,外头的丫鬟走了进来:“夫人有何吩咐?”
“去端盆烧红的炭来。”
第二十一章赐婚
被烧得火红的炭热意直扑江云畔的脸。
她将书信一页页执在手中,满眼留恋地看完后再决绝地扔进炭火中。
如此反复,不知过了多久,匣子才空了。
灰烬随着焰火不断四散飞着,如雪般落在江云畔的发肩之上。
她望着因为烧着纸而跳耀的火焰,擦去了眼角最后一滴眼泪。
看来父亲说的也不尽然全对。
哪怕记再多的好,也抵不过一次的坏。
她与孟司意的红线早已断了。
约莫巳时,江云畔在书房中写着字,长福跑来回话。
“夫人,大人从刑部出来后去了柳音诗社。”长福道。
江云畔头也没抬地问:“可还看见其他人了?”
“大人进去后半个时辰,太常寺卿杨大人和内阁学士李大人也一同进去了。”
闻言,江云畔的笔尖一顿,墨散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