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
江云畔落寞回了府。
她呆坐在椅子上,红红的眼中浸着难忍的悲伤。
哪怕早一年,她问及这个问题,孟司意还是一样的回答。
或许从进了京城,他那颗赤子之心就开始渐渐消失了。
江云畔无力地沉叹口气。
今日也只有养父一事能让她稍稍有些慰藉,其余的也无甚变化。
只是还未到用晚膳时,孟司意却突然回来了。
江云畔手中拿着花绷子和彩线,面带诧异地望着他:“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孟司意道:“今早儿已经答应了你,我不能食言。”
闻言,江云畔眉眼并无喜色,反而有种凄楚感。
他答应了她很多事,但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直到最后还要了她的命。
“怎么突然绣起花来了?”孟司意褪下朝服,换上长衫。
江云畔没有回答,只是哑声问道:“司意,你可会嫌恶我做仵作一事?”
孟司意才坐下的身子一僵。
他蹙起眉,语气淡漠:“怎会,只是你如今已是郡主,那些事儿能免就免了吧。”
江云畔眸光一暗:“说的在理。”
晚膳间,孟司意盛了碗药膳汤放在江云畔面前:“你气色不太好,喝点儿汤补补吧。”
江云畔望着眼前的汤,心情复杂。
她摸不准此刻孟司意的心思到底还在不在她身上。
他会不会像那次一样,是因为她无意间撞见他和萧颜在一起才向她示好的。
而这次又如那次如出一辙。
“云畔。”孟司意忽然唤了她一声。
江云畔抬眸:“何事?”
“你到底怎么了?”他微冷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探寻,“难道夫妻之间也要藏掖着?”
闻言,江云畔心中苦笑一番。
这话应该由她问才合适吧。
“没什么。”江云畔抿抿唇,继续道,“只是今日进宫同皇上说了些话,想起生父母来了。”
孟司意也没有怀疑,继续给她夹菜,神情却若有所思。
江云畔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忐忑。
她在宫中也听了些关于朝中的话。
因皇上再无子嗣,储君一事成了众臣心中的大石头。
若不是她的出现,皇位必定要传给皇室旁支。
江云畔深吸了口气:“明日你可有空闲?”
孟司意反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