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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闪电了,就连乌云都没有半片,怎么可能会是雷鸣?
她皱起眉,走下床打开病房的门。
只见走廊里空无一人,唯一的声音是从外面吹进来的风。
一切都像是盛殊的错觉。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此时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两个男人一站一坐,都本能地深呼吸起来。
要不是周斯白反应快,在盛殊起身之前就推着秦开南跑了。
谁也不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
片刻,听见盛殊重新回到病房关上了门,两人才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周斯白一脚踢在秦开南的轮椅上,但还没忘了压低声音。
“都说走了走了,你非不听!”
可秦开南却没说话。
心悸之余,他垂下睫毛,指节分明的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腿上。
“她真的瘦了好多……”
盛殊从前作为演员,就不得不保持纤细的身材。
而她原本胃口就不大,吃什么都只吃两口。
但现在的她很明显瘦得不健康,想片纸似的,感觉风一吹就能刮倒。
秦开南的声音听起来那样低沉无力,像是被抽光了力气。
周斯白顿了顿,倏地转过身去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有些事不可能瞒一辈子的,就像秦开南醒来这件事,就像张毅一口咬死是秦开南指使的这件事,盛殊迟早都会知道的。
那时两人一定会见面,但会发生什么,没人能预料的到。
半晌,周斯白叹了口气:“回病房吧,如果你想快点好起来的话。”
……
盛默砚比盛殊更早知道秦开南醒来的事情。
他派人去找带盛慈去机场的司机,得到的消息也是那人早就被秦开南的人给控制了起来,不知道是生是死。
秦开南控制这个人,无非就是两种情况。
永远隐瞒真相,或者寻找真相。
但真相是什么?
盛默砚走去秦开南病房的每一步都沉重地像是有千斤石压着。
他看着病房前守着的保镖,目光冷冽:“让开。”
两个保镖相视一眼:“不好意思盛先生,您现在不能见秦先生。”
话落,盛默砚的人便上前,气氛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