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手术难度系数比较高,”医生解释,“以我们市医院的水平来说,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啊?”舒父一下子愣了神,脸上的坚定也转变成担忧,“那怎么办?”
“爸爸,你别担心,”舒奇宽慰他道,“总会有办法的,这里做不了,我们就把妈妈送到省外去做。”
“这能行吗?”舒父担忧,他看向医生。
“其实转移的话,也会有危险,怕路上突发什么状况。”
医生公事公办的将全部可能性讲清楚,“但是在这里的话,只能做保守治疗。因此具体怎么操作,怎么决定得看你们家属了。”
医生说完便走,留下一脸慌神的舒父在原地愣神。
舒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像是一个丢了最心爱玩具而不知所措的小朋友。
从前的他,杀伐果断,走在前面,一直是她和母亲的最坚强的堡垒。
但是原来有朝一日,坚固的堡垒也会有裂痕,露出不为人知的,伤痕累累的另一面。
原来他们都老了呢,母亲会生病,父亲也不再像过往那样硬朗。
“爸爸,”舒奇拍了拍他的肩,“你一宿没睡了,现在赶紧去休息吧,妈妈我来照顾就好。”
舒父却摇头,“你照顾不好,还是得我来。”
“现在妈妈还没有醒,也不用我做什么,”舒奇努力去劝说,“所以你就先去休息吧,等妈醒过来的时候,我立马就通知你,让她第一时间见到最帅的爸爸好不好?”
见女儿如此说,舒父也不再坚持。
一宿没睡,又是噩梦,又是担心受怕的,他的确很累了,得先休息一下,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得他来做呢,他可不能倒下了。
看着父亲蹒跚的背影,舒奇突然眼睛有些发酸。
其实父亲苦苦支撑,她又何尝不是呢?
天知道,当妈妈心脏病发的时候,她有多难过自责。
如果她没有跟母亲说大卫的事,如果她不在母亲面前提黎庚,那么今天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呢?
黎庚到的时候,舒奇正低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周围的气压很低,他放轻了脚步,缓缓朝她走过去,“舒奇,别怕,我来了。”
早在舒母病发的时候,舒奇便将这件事告诉黎庚了。
黎庚当然着急,但是因为舒父在,所以他不敢露面,怕又把舒父给刺激进去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