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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通突厥话,然后便走了。”
方铮嘿嘿一笑,不着痕迹侧头望向韩亦真,见她也正在看自己,方铮便朝她挤了一下眼,眼神很淫荡。
韩亦真俏脸微红,急忙扭头,躲开了他的目光。
“掌柜的,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是突厥话?叽里呱啦的你又不懂,咱华朝的邻国多着呢,大食啊,龟兹啊,波斯啊,他们说话都是叽里呱啦的……”
掌柜抚了抚胡须,颇带几分得色的笑了笑:“老朽行商数十年,走南闯北,货来利往的,这辈子干的就这个行当,什么话不懂?那些突厥蛮子以为老朽什么都不懂,其实老朽若真说起突厥话来,绝不比土生土长的突厥人差。”
方铮大喜,搓了搓手,笑道:“那些突厥蛮子在你店里都说了些什么?”
掌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突厥蛮子说什么,跟你有何关系?”
“啪!”又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掌柜面前。
方铮笑道:“关系太大了,我现在正找他们呢,不瞒你说,我有一失散多年的儿子,听说跟那帮突厥孙子们混在一起了,整天抽烟喝酒打群架,不学好样儿,这不,我满世界的找突厥人,打算把儿子拎回去好好接受一下贫下中农再教育呢……”
韩亦真又是噗嗤一笑,随即扶着额头叹了口气,这家伙说起谎来满嘴冒泡,真不知他这脑袋怎么长的……
掌柜的打量了方铮一眼,被他这一串儿子孙子绕得两眼有些发直。楞了半晌,才吭哧道:“这个……突厥人倒也没说什么,大都是一些嘲笑我华朝人软弱势利之类的话……”
掌柜的又回忆了一下,道:“哦,好象提了个地名儿,说去跟什么人会合……”
方铮急道:“什么地名?”
掌柜的笑道:“那地名儿叫姚湾镇,离咱们扬州城不远,老朽的侄子住在那镇上,所以突厥人一说起这地名儿,老朽就上了心……”
“突厥人还说过什么吗?掌柜的你再想想。”
仔细想了一下,掌柜的点头肯定道:“没了,大致就这些,那些突厥人在老朽店里待了片刻便走,也没说几句话。”
方铮大喜,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又掏出一百两银票拍在柜上,笑道:“今儿本少爷高兴,再赏你一百两,你拿这银子多买点儿补脑子的东西,然后好好回忆回忆,想到什么就来知府衙门找我,本少爷重重有赏!”
说完方铮便拉着韩亦真出了店门。
掌柜激动的捏着银票瞧了半天,忽然品过味来:“知府衙门?这位公子跟知府啥关系?哎呀!听说新来扬州的钦差大人是一位少年臣子,莫非就是他?可惜了,可惜了啊!如此俊俏的人物,竟跟一男人勾勾搭搭,不走水路走旱路,当官儿的心思委实太过复杂……”
方铮和韩亦真走到一处无人的巷子,搓着手朝她笑道:“你约我逛街果然逛对了,大有收获啊!呵呵……”
韩亦真甩了甩袖子,薄怒道:“大人请自重,什么叫我约你逛街?明明是我陪你上街找线索。”
方铮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随便啦,我这人最不喜欢在说法上斤斤计较……”
韩亦真那个气啊,你不喜欢斤斤计较,莫非我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本来已瞧方铮有些顺眼的她,这会儿再看他,怎么看怎么欠揍。
方铮可顾不得她的想法,兴冲冲的便待往知府衙门走去。
韩亦真拦道:“你要做什么?”
方铮笑道:“还能做什么?调兵啊,叫冯仇刀带人把那个姚湾镇团团围起来,我觉得泰王十有八九跟突厥人有一腿,他们眉来眼去,暗通款曲不知多久了,我这就叫人去捉奸捉双……”
韩亦真皱了皱眉,这厮说话怎么那么难听?
“若泰王没在那姚湾镇呢?你怎能确定泰王一定是跟突厥人勾结?”韩亦真悠悠问道。
“不管在不在,我这一网撒下去,总要捞几条鱼上来,其中有没有泰王,我也不知道,总比干坐在行馆里等着泰王造反强吧?”
韩亦真扯了扯嘴角:“姚湾镇是一定要围的,不过,方大人,我觉得目前最重要的是大局,突厥人在扬州活动,齐州府边境又有突厥兵马调动,不管这支兵马是目的是什么,最要紧的是防住它,就算泰王与突厥人勾结,只要咱们防住了那支兵马,泰王想必也无法从中讨到好处,这样一来,咱们就从根本上断了泰王的援臂之助,将泰王谋反的危害减到最低……”
方铮想了想,点头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这就给皇上写奏章,调齐州,幽州驻军边境驻防,严密监视突厥兵马的动向,若有异动,马上出击,突厥人正是两虎相争之时,他们任何一方也不敢撕破脸与我华朝一战!”
韩亦真嫣然一笑,这个朝廷的大官,倒也不是刚愎自用之辈,至少听得进不同的意见。
方铮见韩亦真难得的露出了笑脸,不由看得一呆,随即立马换成一副色眯眯的模样:“哎,说真的,你老爹想把你许配给我,你到底愿不愿意?你若没意见的话,我勉强跟我老婆再商量商量,拼着被她揍个鼻青脸肿,也得再向她要个小妾名额送给你……”
韩亦真闻言顿时气得俏脸通红,大怒道:“我现在就揍你个鼻青脸肿!不要脸的登徒子,你以为你是谁?”
说完韩亦真举起粉拳便朝方铮砸去,不知为何,一向冷静稳重的韩家三小姐,只要跟方铮在一起,总克制不住强烈的想揍扁他的欲望。
二人在僻静的小巷中正打闹着,忽然觉得眼前一暗,回头望去,却见狭窄的小巷外,两名高大魁梧的汉子结结实实堵在了巷口,还有两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一脸凶戾之气,正缓缓朝二人走来。
方铮见状一惊,四下环顾,接着满面惶急的问韩亦真:“问你个问题,赶紧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