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若不严惩,岂不是沦为这京城里的笑柄!打!”
下人垂着头,无奈应道:“是。。。。是。”
然后麻着胆子走到沈宜秋身边,举起木棍,朝她打了下去!
沈宜秋轻轻地闭上眼,准备迎接这躲不过的无妄之灾。
只听得“砰”的一声,木棍打在了身上,被打的人发出了一声闷哼。
却不是沈宜秋。
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疼痛,沈宜秋惊愕地睁开眼看向身边。
竟是尉迟越护在她身前,挨下了那一记木棍!
“墨。。。阿越?”她惊讶地问,“你是何时……”
一语未毕,她便看到尉迟越方才被打到的后背,已有细密的血珠透过浅色的长袍渗了出来。
两个下人举着那木棍,筛糠般看着尉迟越:“将将将……将军……小的该死、该死……没看清是您。”
尉迟母气得用手掌拍打着桌子:“你竟然还护着这毒妇!你可知她要加害你的子嗣!”
“她没有。”尉迟越淡淡地说,下意识地理了理沈宜秋额前的碎发,又吩咐一旁的晓春,“赶紧搬一张软椅过来,让夫人坐下。”
“是!”晓春连忙照做。
沈宜秋坐下来,方觉腿间的酸痛渐渐散去。
心内却略感犹疑:尉迟越什么缘由都没问,怎么就能一口咬定她没做过这些呢?
第六十三章
“证据确凿,你还替她狡辩!”尉迟母指了指站在烟儿身边的一个侍女,“小翠,你把跟我说的那些话,再告诉给将军听!”
小翠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话音也颤抖:“是,将军,我……”
“你是她的贴身丫鬟?”尉迟越看了眼小翠,又看了眼烟儿。
烟儿也顿时紧张地站起来:“将军,小翠是我从原来的府中带来的。”
“那就不用问了。”尉迟越冷笑一声,“娘,这么些年了,宜秋是什么样的人,您难道还不清楚?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她根本就不屑。况且,这劳什子子嗣我也不稀罕,没了便没了。”
倏地又加重了语气,环顾了一圈屋内众人:“但是,今后若有谁伤了夫人,可休怪我的刀剑无眼!”
尉迟夫人不敢置信地骂道:“怎么?今天是我让人打她的,你这刀剑也要对着我吗?”
尉迟越微微颔首:“娘,恕阿越冒犯了。今日我正好也有一事想要告诉您,宜秋乃当朝慕丞相的亲生女儿,待下月慕丞相回朝,他们父女便会相认。宜秋的兄长沈han霄,如今是右侍郎,亦是陛下身边红人,近些时日便会晋升。”
在尉迟母惊愕的眼神里,尉迟越继续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在朝上,陛下还亲口下诏,将宜秋册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娘,刚刚的木棍若真的打在了宜秋身上,你可曾想过后果吗?”
他不再理会尉迟母,转过身来看向沈宜秋,又换了温柔到极致的语气道:“宜秋,我送你回房休息。”
一把便横抱起了沈宜秋离去,只留下一众人在屋内面面相觑。
良久,尉迟母才拍打着桌面,浑身发抖地低喝道:“真是反了!反了!”
回房后,尉迟越小心地将沈宜秋放在软椅上坐好,又命人送来补品,亲自吹凉了,一口口地喂沈宜秋服下。
“宜秋,你不必怕他们,往后这府中没人敢再动你。”
沈宜秋看着他:“方才,你为何笃定烟儿之事不是我所为?”
尉迟越顿觉心中钝痛。
曾几何时,他将沈宜秋对自己的信任与依赖践踏于脚下,跟着旁人一起质疑她、责骂她。
那时的沈宜秋,心中该是绝望而痛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