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和将军早有肌肤之亲,所以还请姐姐容我安身。”
烟儿的话如淬火的针深深刺进沈宜秋心脏,痛得她呼吸艰难。
“你既已是将军的人,还告诉我这些作甚?”
闻言,烟儿眸底划过丝诡谲:“自然是想名正言顺。”
没等沈宜秋反应,她突然倒下台阶。
随着一声痛喊,烟儿捂着小腹在地上哀吟。
而她身下的白雪,渐渐被染成片血红。
正当沈宜秋想唤人来时,被丫鬟搀扶的尉迟母急切而来:“烟儿!”
看到那一团殷红,她如遭雷击:“来人!快叫大夫!”
眼见痛晕的烟儿被抬走,尉迟母冷冽的视线落在沈宜秋身上。
“啪!”
突然的巴掌扇的沈宜秋踉跄了几步,尉迟母的怒骂如冰刺袭来:“毒妇!你保不住自己的孩子也罢了,还要害烟儿的孩子!”
“娘,我没有……”
“住口!”尉迟母瞪着她,怒不可遏,“等阿越回来,我就让他休了你这个蛇蝎女人!”
话落,她转身朝梨香苑去了。
沈宜秋怔在原地,夹着委屈的悲凉淹没了她的心。
尉迟越,你骗了我……
酉时三刻。
炭火正旺,沈宜秋心中却始终一片冰凉。
不一会儿,玄色的身影卷带着han风而入。
看着榻上面无表情的人,尉迟越冷着脸:“沈宜秋,你还要造多少孽?”
沈宜秋袖中的手紧紧攥起。
七年来,唯今日,他为烟儿直呼自己姓名两次。
何为孽?不过是将当年孩子夭折的事归咎于她身上。
“所以,你要休了我吗?”
尉迟越一怔,俨然没想到她会说这话。
不等她回答,沈宜秋便站起身,黯淡的目光望着他。
“也不必你休,我自请下堂。”
第五章
尉迟越看着沈宜秋苍白的脸,一时语凝。
他虽气她的莽撞任性,却从未想过休弃她。
可沈宜秋平静的目光让他烦躁的心多了分愠怒:“此事以后再说,你自己想想吧。”
言罢,尉迟越转身离去。
听着那脚步声远去,沈宜秋泪意才涌上眼眶。
隐约的,两人多年的情谊似乎也消散在风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