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我是眼里容不下人的人吗?”沈宜秋苦笑。
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尉迟越很不是滋味。
他将人重新抱进怀里,语气缓和了几分:“烟儿身染风han,住在府上方便照料,等她好了,我便送她出去。”
沈宜秋不言,却也无法忽视心头刺骨的han凉。
往后几日,沈宜秋的身体像是霜打的茄子,越发消瘦。
大夫来去几趟,每次都叮嘱她戒忧戒思,不然恐怕连下个春日都熬不过。
直至这天,沈宜秋被尉迟母叫去佛堂。
正襟危坐的尉迟母睨了眼她的肚子,攒动着佛珠:“沈宜秋,你自打三年前小产,肚子就再没什么动静,尉迟家几脉单传,别因为你而断了后。”
闻言,沈宜秋脸色一白:“娘,我……”
她话还没说完,尉迟母便沉着脸打断:“我已经跟阿越商量过了,让他纳烟儿为妾,好绵延尉迟家香火。”
第三章
尉迟母的话太过突然,让沈宜秋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眼前木讷的人,尉迟母眼底路过丝不耐:“你觉得如何?”
沈宜秋眸光渐黯,她该如何?又能如何?
这时,尉迟越跨了进来。
他看了眼沈宜秋苍白的脸,蹙起眉:“娘,您又说什么了?”
尉迟母念了声“阿弥陀佛”后回答:“她做的那些孽,还用我说?”
沈宜秋袖中的手缓缓攥紧,不由想起三年前的事。
那年尉迟越刚被封骠骑将军,带着她去看皇上赏赐的的卢马,却不想马因受惊将她撞倒,才三月大的孩子也因此夭折!
因为这事,沈宜秋成了尉迟母嘴里的罪人。
随着母家的式微,在尉迟家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尉迟越一句淡然的劝解像把刀子,深深捅进沈宜秋心底。
明明以前他会护着她,会心疼地看着自己……
尉迟母站起身,冷漠的目光扫过沈宜秋:“话既已说开,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尉迟越抿抿唇,执起沈宜秋的手:“娘就这脾气,你别跟她计较。”
沈宜秋抽出手,怔怔望着他:“你要纳烟儿为妾?”
尉迟越讪讪放下手:“娘和烟儿一见如故,她执意如此,我也劝不住。”
闻言,沈宜秋霎时红了眼。
到底是尉迟母执意,还是他自己动了心?
这来路不明义妹,终究成了丈夫的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