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秋忙用手帕拭去唇角的血,眼见着雪上那抹刺眼的红被尉迟越踩在脚下。
“沈宜秋。”
比起他连名带姓的直呼,让沈宜秋更为痛心的是他根本没看见地上的血。
她捏着沾血的手帕,转身进了屋。
尉迟越蹙起眉,迈出跟了进去。
闻着苦涩的药气,再看沈宜秋病弱的模样,尉迟越心不觉一紧。
可想起烟儿说被沈宜秋嘲讽身世不净,便冷硬道:“烟儿虽是孤女,却也是清白人家女儿,你说话注意分寸。”
沈宜秋愣住瞬,恍悟后不免一阵悲叹。
比起她这个成婚七年的旧人,尉迟越更愿意相信一个新欢。
“烟儿喜欢桃花,所以你才买了那支步摇送给她吧?”
沈宜秋声音沙哑,透着股说不清的无奈。
尉迟越一怔,神情微变。
就在气氛逐渐僵凝时,一小厮突然来传话:“将军,皇上口谕传您进宫。”
“知道了。”
尉迟越看了眼沈宜秋,终是什么都没解释地走了。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沈宜秋眼眶渐红。
“夫人,您怎么不跟将军说您的病啊?”晓春不解又心疼地看着她。
沈宜秋颤抖着深吸口气,摆了摆手。
她说过,只是尉迟越不在意罢了。
心既已无她,又如何听得进她的话。
午时过半,风雪已停。
沈宜秋独坐后园庭内,晓春怕她冻着,便回房去拿斗篷。
许是周遭太过安静,让沈宜秋不觉想起和尉迟越的初见。
那天也是这样的雪天,时为先锋的尉迟越凯旋回京。
马上马下,一眼便是倾心……
“真巧啊姐姐,你也来赏雪。”
烟儿的出现让沈宜秋脸色一沉,才平复的心绪又起了波澜。
她站起身,绕过眼前的人准备离开。
“姐姐留步,妹妹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沈宜秋声音淡漠:“我同你无话可说。”
但烟儿似是毫不在乎,自顾自道:“三个月前,将军从贼人手上把我救下,我便决定此生非将军不嫁。”
她顿了顿,接着说:“不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