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对上了。“你问此事何故?”远策问道。“我原以为是我那随从偷了去,我气愤将他打了一顿,谁知下手重了给打死了,如今得知此事心中不安,特来求个真相!”远策在心中斟酌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可转念一想纯瑶与他是不会有二话的,若不是纯瑶与他说起此事,想来他也不会知道纯宁公主中毒被救一事。“前襟处绣了翠竹!”沈晏用完觉得呼吸一滞。神情恍惚了半天,连道谢都忘了,草草告别。回到太尉府,沈晏在无尽的愧疚,自责中度过这一夜,只觉得竟比自己母亲逝世那一晚还要煎熬。
第五章煎熬
沈晏一夜未眠,天刚亮就有人来敲门。“公子,三公主派人送来许多药材补品!”下人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只是这次着实送来有点多。“我知道了,下去吧!”下人刚要走,又被沈晏唤住:“往后纯瑶公主送来的东西一律送回吧!”下人一愣,见沈晏脸色不好,没敢多问。宫中。“父皇!儿臣请父皇收回成命!”昨晚入宫后庆元帝已经睡下,纯宁只得回了自己寝宫。今儿一早儿便等着庆元帝退朝,前来问安。陛下谴退了宫人,瞧着纯宁脸上的面纱,满脸疼惜。“就知你昨日接诏后赶着回宫,定是为了此事。已颁了诏书,板上钉钉的事儿,你也无需再议。”纯宁起身,倒了杯清茶递给陛下,“儿臣知道父皇疼爱宁儿,可也不至如此,父皇这几天耳朵难道没起茧子?谏言官怕是不眠不休地递折子吧!”“这倒是你多虑了,对于你这件事,不会有人有异议,也没人敢有异议。不过耳边闲话难免,你也不要在意。”他们父女二人也有数月未见,纯宁发现自己的父皇,鬓角竟添了几缕白发。“父皇,儿臣已然这般,逃开世俗安然一生有何不可?”纯宁不是第一次跟陛下提及此事。这些年陛下寻遍天下名医,可依旧无法将纯宁体内的毒清除干净。陛下时常想起幼时的纯宁,纯洁可人,俏皮可爱。可天意弄得,让她糟了这样大的罪。“你母后临终前再三叮嘱,你难道让父皇做个失信之人吗?”纯宁这些都明白,可为了自己的事让父皇如此为难,实在没有必要。“三日后,我将上京适婚的公子哥们召进宫来,让你皇祖母还有皇后替你相看相看!你要再不择个驸马,你那几个妹妹怕是都不依你了!”陛下下定决心的事儿,不容纯宁推辞。纯宁无奈,只得同意。但心里的小算盘也打了起来。接下来几天的上京热闹异常,皆是因为福宁公主招驸马一事。可唯有一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茶饭不思。那就是沈晏!这些年自己一直将纯瑶当作那人,忽然得知竟是纯宁!这可如何是好!“公子,您这几日不出门,外面好生热闹!”下人进来更换新茶,见公子这几日情绪低迷,以为是跟三公主闹了不愉快。“有人说纯宁公主美若天仙,也有人说奇丑无比,也不知哪个真哪个假!不过管她什么样,终究与咱们也没啥关系。”下人这话更让沈晏难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将来要给三公主做驸马?”“公子与公主两情相悦,天造地设。只可惜了纯瑶公主没有那样的殊荣,不然以公子的才能定能在朝中大有一番作为。”沈晏原只觉得自己险些害了纯瑶,亏欠于她,所以一贯纵着她依着她。可如今深受其苦的是一向不喜自己的纯宁,沈晏觉得自己面前的就是一死局!“对了公子,老爷说等他下朝后让您过去一趟!”下人忽想起此事,停下手上的活忙说道。
第六章祥瑞之身
沈晏算着时辰去了自己父亲书房。“见过父亲!”沈老爷年过半百,依旧气宇轩昂。沈晏也是随了父亲,拥有这般卓越之资。“身体可好些了?”父子之间难得的han暄。“谢父亲关怀,早已无碍!”沈晏猜测是因纯瑶赠礼一事惊扰了父亲。沈老爷捋了捋胡须,“无碍就好,惹得皇后差人前来询问,实在不该!”“皇后娘娘?”沈晏有些诧异。原来自己父亲昨日在宫中被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叫住,言下之意是自己与纯瑶公主之事该到陛下面前提一提了!“父亲!我…”本就内心乱成了一团,父亲又在此时提起此事,进退维谷!“路是你自己选的,你莫后悔就是!”沈老爷算是默许了。一步错步步错,沈晏如今进退两难。可一想起纯宁因自己毁掉的容貌,无尽的自责与愧疚袭来。“父亲!你可知长公主容貌被毁一事?”沈老爷不知他为何会知道此事,捋了捋胡须点头:“这几日听了些言语,陛下半月前宣了朝中几个老臣商议长公主招驸马一事,当时我也在内。虽为父不信鬼神之说,公主五岁前平安顺遂,我朝上下皆是风调雨顺。都说公主祥瑞有福之人,庇护着我朝上下。我本不以为意,可公主六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昏迷整整七日,接踵而来的大雨也下了七日。公主醒来后大雨即停,难道只是巧合?之后公主就被送去行宫,这些事也算是宫中秘事,陛下严禁外传。就怕百姓将公主神化,再生出事端!”沈晏心里猜测所谓公主大病,应该就是因为那件事,心中更是不安。“父亲,陛下可有合适的驸马人选?”几番言语沈晏听出了父亲话语里的意思,若不是公主有隐情,陛下何必开次先例,可勋贵家的公子哥怎甘愿尚一貌丑的公主。就怕那些心存恶念得人,想就此攀上高枝。好在福宁公主不是娇纵任性之人,求了陛下定要慎重择驸马,不得强求不愿之人!也就是说如今没有合适的驸马人选,若明日真无人入宫,那堂堂公主,颜面何存?沈晏莫名替纯宁忧心起来。殊不知此时待在寝宫的纯宁称心得很!“公主,您怎么一点不急啊?”巧烟打听到,京中几个样貌出众,家世显赫的公子哥竟无一人往宫中送生辰八字。“正合我意,倘若谁送了,岂不坏了那人好事!”纯宁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柬,嘴角微微上扬。巧烟那想那么多,只担心明日若真没人前来,公主定会被纯瑶讥讽,想想纯瑶公主得意洋洋地模样,巧烟就气得牙痒痒。“你当真以为我是为了招驸马回宫得?”巧烟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傻丫头,明天你就知道了!”阻止不了父皇,我就自己搅了自己这婚事!纯宁一副胸有成竹地样子。似乎已经预料到明天会发生的事情。翌日一早。纯瑶早就打听到只有那么寥寥几人入宫,乐得她连等下去嘲讽纯宁的话语都在脑海中过了好几遍。不枉自己费了那么多功夫。堂堂嫡公主招驸马,竟无人响应,真乃天大的笑话。
第六章意料之外
庆元帝知道此事后,怫然不悦。“陛下,不如您亲自指婚,量他们也不敢抗旨拒婚!”陛下身边的宫人知道陛下在气恼何事。“流觞曲水他们倒是积极的很!”陛下得知只有寥寥几人入宫,气愤难掩。后宫御苑中站着几个,